靠在門旁,我當時就想啊,花姐的丈夫,要是個猥瑣的、奸詐的,如她婆婆一樣自私自利的人就好了!
可他不是,生活更不是電視劇,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情敵,就將他刻畫的很丑陋、很惡心,以此來博得別人的同情心,代表正義消滅他!
大哥這人的談舉止挺不錯的,我從他身上,能深切地體會到,他對花姐與丫丫的那種愧疚;一個男人,能給自己的老婆孩子下跪,一個能拿出1億的男人,卻還可以來老婆面前懺悔,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人性嗎?
他懷里緊緊摟著丫丫,又想抬手去擁抱花姐,可花姐躲開了;他難過而失落地說:“郡郡,不要怕,我回來了,往后什么都不要怕!我會照顧好你們娘倆,傾盡一生,來彌補我對你們的愧疚。”
我真的聽不下去了,這倒不是因為,他跟花姐說這樣的話,他想挽回花姐;我只是覺得當年,他也沒錯,他也是受害者;他離開花姐,并非出于逃避,他是被人害得無家可歸。
于是我轉身離開了,當時的心情特別復雜;人生最難辦的事情,就是‘與好人為敵’!陳衛國那種禽獸,雖然他實力強大,但至少我師出有名;可面對大哥,面對花姐的家庭,我又要以什么樣的方式,來與這個情敵對決呢?
我不知道,腦子里亂得厲害;我出門步行回了建材廠,然后就坐在廠區的草坪上抽煙。
傍晚的天空特別藍,一排大雁從紅色的夕陽下飛過;微風中夾帶著泥土的芬芳,吹動著我額前的發絲,我不知道花姐會怎樣抉擇,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尊重她的意見。畢竟她人沒事就好,這不正是我奢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