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想著,有些心慌,快到洼下平原的時候,我竟然生出了絲絲膽怯;可有些事情,你是逃避不了的,該來的總要來,總要去面對。
停安把車開到酒廠門口,他探頭問保安,花總是不是在廠里;保安一邊開門一邊說,花總中午就到了,還坐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簡直派頭十足。
這話讓我心里一沉,而遠處的辦公樓前,正停著一輛豪華轎車;停安趕緊開過去,我們下車進樓,就沿著樓梯往上跑。
花姐的辦公室在三樓,走廊的墻壁是用毛玻璃做的,但門是透明玻璃。遠遠地,我從玻璃門后面,先看到了丫丫,掛在衣架上的紅色書包;然后是沙發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背影。
他們在哭,男人抱著花姐,丫丫擠在中間;我走到了門的側面,停安想直接進去,我拽住了他,朝他搖了搖頭。
停安識趣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們就躲在門的側面;那男人抬起了頭,挺年輕的,跟花姐差不多大的歲數,但頭發卻已經白了大半!
他確實不算帥氣的那種,下巴有點尖,眼睛不算大,而且還稍稍有那么點齙牙;但他給人的感覺很儒雅,就是那種受過良好素質教育的人,散發出的一種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