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這句話,直接把我給說愣了!這個小機靈鬼啊,當時她進了教學樓以后,花姐確實從廁所里,哭著跑了出來;可我沒想到,丫丫竟然沒回教室,而是躲在暗中,觀察了我們。
我曾在腦海里,預演過多次,跟丫丫提起這件事時的場景,我想過她會排斥、會逃避、會影響她的情緒!可我怎么也沒想到,一切都是這么平靜,丫丫竟然如此懂事!
“那你…你會接受她嗎?丫丫,她真的很愛你,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抓著她瘦小的胳膊,我真誠地問。
丫丫張了張嘴,抬頭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她咬了咬整齊的牙齒,卻一時又說不上來話;那是種怎樣的心情呢?猜測是一回事,驗證答案又是另一回事,而與花姐真正相認,那更是一種無法說的心情。
許久之后,她才完成了自己的心緒調整;是的,12歲的姑娘,已經學會自我調節了,窮人的孩子懂事早,丫丫又何嘗不是曾經的我?遇到了那些難以接受的事,我們又何嘗不是,獨自去咀嚼和消化內心的悲傷?
她張著嘴,用力壓著哽咽說:“只要…只要她能和我一起,好好照顧我爺,只要她能將我留在這里,不把我從爺爺身邊帶走,我…我......”
望著她淚流滿面的模樣,我一把將丫丫瘦小的身軀,緊緊摟在了懷里;“會的,我們不走,我會和她一起,幫你好好照顧爺爺,好好照顧你!丫丫,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那個落日黃昏的傍晚,那個有霞光照進了來的辦公室里,我抱著丫丫,望著她臉頰上的斑斑淚痕,她雖沒再開口,但卻默認了這個事實。
晚上我與花姐通了電話,她當時還在平西市出差,主要是跟那邊的客商,談灌裝雞尾酒生產和銷售的事;我們這么大的酒廠,只是單純的生產米酒,產業鏈顯得太過單一。
而花姐會調制雞尾酒,她酒吧的小馬,更是省級雞尾酒大賽的冠軍;我們有這么好的頭銜和技術,自然是要開拓產品種類,將雞尾酒也做成品牌,打入省內零售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