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能利用這次通話,冷不丁將宋冬“買兇殺人”的事,給詐出來。
可他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本來還很憤怒地語氣,瞬間就收斂起來,直接裝傻充楞地說:“什么武河縣流氓?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黃狗你不認識?魏麻子你不認識?那何冰的小舅馮力,你應該認識吧?!”我繼續聚精會神地問著,并裝作自信滿滿地說:“我已經掌控了一些證據,宋冬,你要是再不離開淶縣,再繼續糾纏何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其實我最終的目的,就是想將宋冬驅離這里;只要他走了,那何媽便再也沒了依仗,我們窯廠的生意,也不會再有人幕后使壞。
最重要的,只要讓何媽屈服,我就能名正順娶何冰了。所以宋冬是所有事情的關鍵人物,他必須得離開。
可面對我的質問,宋冬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他在電話那頭,冷冷地哼道:“我可是正經買賣人,找流氓鬧事那種勾當,也只有你這種下三濫,才干得出來!向陽,我再問你一遍,廠門口那些流氓,到底是不是你請來的?”
既然他都不承認,我就更不能承認了!對著電話,我抿了抿嘴說:“我不認識什么流氓,更聽不懂你說什么。”
“好,很好;你這個賤人嘴硬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時候?!向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逼我的,所以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說完,他當即就把電話掛了。
坐在廠區院子的井臺邊,我掏出煙點上,緩緩吐著煙霧,望著遠處藍藍的天空;那時我實在想不出,宋冬還能怎么對付我。
下午的時候,何冰帶著她爸來了廠里,這段日子下來,何叔身體恢復的不錯,血壓也穩定了;只是他那滿頭的白發,讓我看了心里挺不是滋味。
“好,好啊,真沒想到咱這個小窯廠,竟然還能燒出這么漂亮的瓷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