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卿以為我動搖了,連忙保證:“不會的,她那么喜歡,怎么舍得摔碎它?就算不小心損壞,我也會原價賠償,你看可以嗎?”
我朝后靠著座椅,定定地看著他,笑了笑,而后緩緩?fù)鲁鋈齻€字:“不、可、以。”
顧宴卿盯著我,臉色憤恨,又無可奈何。
保安敲門進來:“江總?!?
“把顧總請出去吧,如果他不配合,就使用暴力手段,出了事我擔著。”我吩咐保安,話音未落,低頭投入工作中,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保安拉住了顧宴卿,讓他出去。
顧宴卿不肯,拋出最后的殺手锏,“江晚,你不是要離婚嗎?你答應(yīng)借玉鐲,我們就去辦離婚。”
我云淡風輕地回:“多謝顧總,我們法院見吧。”
我已經(jīng)跟離婚律師咨詢好了程序,做好訴訟離婚的準備。
想用這招拿捏我,做夢!
保安把顧宴卿強行往外拽,他覺得顏面盡失,惱怒地推開保安,一甩衣袖氣沖沖地走了。
等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我扔了手里的簽字筆,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冷笑不受控地從肺腑間發(fā)出。
可笑著笑著,眼淚洶涌下落。
顧宴卿,他怎么可以如此過分!怎么能這樣步步為營地算計我,給我下套!
他的良心呢?被江怡生吞了嗎?
人性之惡,時刻都在刷新我的認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