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卿糾正:“不是要,暫時借而已,租金五千萬,很豐厚了,你不虧。”
我盯著他,片刻后連聲冷笑。
顧宴卿臉色很難看,“你笑什么?”
我很艱難地打住笑意,恍然大悟,“剛才我還以為你那么豪爽地要借五千萬給鄭偉浩,又大度地算在我名下,只是想兩邊占人情——原來你是給我設(shè)圈套。”
幸虧我沒上當(dāng),不然現(xiàn)在我拿人手短,只能任人宰割。
說完這話,我繼續(xù)笑起來,可心中萬分悲涼。
顧宴卿沉著臉低聲道:“小晚,你誤會了......如果五千萬誠意不夠,我可以借你三億,你去還給姓蘇的,從此跟他劃清界限。”
我笑出眼淚來,伸手抽了兩張紙巾,按了按眼角,毫不猶豫地道:“不用,拿你的錢我怕折壽,何況若不是你護著江怡抬高玉鐲價值,我也不會欠人家三個億——現(xiàn)在來跟我裝好人,不怕爛心爛肺嗎?”
顧宴卿苦口婆心,“小晚,我是真心的,你不要意氣用事。蘇家不是外界看到的這般榮耀顯赫,里面水很深,你盡早跟蘇家劃清界限,別上當(dāng)受騙了。”
我冷哼,“上當(dāng)受騙?蘇盛臨要什么沒有,他騙我什么?”
“當(dāng)然是看你年輕漂亮,玩玩你圖個樂子。你相信我,你不是蘇盛臨的對手,你跟他打交道,只會輸?shù)靡凰俊!鳖櫻缜湔\意十足的神色,好像的確是在為我考慮。
可我早已看清他的真面目,他就是虛偽至極,就是壞,生怕我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徹底看不上他。
其實我就算孤獨終老,也不可能再看上他。
我心里陣陣作嘔,多看這張臉一眼,便覺得那陣惡心又往上涌動數(shù)分。
沒再回一個字,我直接按了內(nèi)線,讓保安上來。
顧宴卿著急,趕緊央求:“小晚,江怡真的時日不多了,你把玉鐲讓給她歡喜一下,等她走了,還是歸還給你,你還能白賺五千萬。”
“萬一她發(fā)瘋,把我玉鐲摔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