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浩臉色有些不太對,秦怡本能問道:“陸縣長,怎么了?你知道王耀南這個人?”
“聽人說過吧,他好像犯了很多事,貪污了不少錢,然后被上頭查辦了。”陸浩含糊的說了幾句。
秦怡既然都查到了王耀南,關于王耀南的事情,肯定是已經知道一些了,他一味的去否認自己不清楚,反倒顯得有些太刻意。
“陸縣長,這都很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咱們都很小呢,要不是我爺爺跟咱們省之前退休的省紀委書記私交好,我根本打聽不到,你消息真夠靈通的。”秦怡看向陸浩的眼神,帶著驚訝之色,她突然覺得陸浩肯定還認識什么了不得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知道王耀南,就算穆清風都不可能了解這些陳年舊事的。
“你誤會了,我就是聽婉晴家里人提過罷了。”陸浩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秦怡這才恍然,下意識便想到了寧老爺子退休之前好歹是京城的領導,知道王耀南,倒也不足為奇,便沒有再多想,隨即繼續說道:“我爺爺說王耀南在金州省任職期間,貪污受賄了很多錢,從上到下形成了一條貪污受賄鏈。”
“上面人大貪,下面人小貪小拿,當年咱們省去漢東省的大橋倒塌,還有加固的堤壩,新建地鐵的路面塌陷……我爺爺說死了很多人,這些都是王耀南執政期間建造的豆腐渣工程……”
秦怡一口氣跟陸浩說了很多事,以前陸浩都沒有聽夏東河說過,沒想到王耀南對社會造成了這么大的影響,怪不得后面人都被調離金州省了,還是被上頭追究責任嚴查了。
“那范思遠呢?他又是怎么回事?”陸浩不由追問道。
怪不得當時他找龔偉幫忙,龔偉一時半會查不到范思遠具體犯了什么事,原來是跟王耀南的案子扯上了關系,這些事情恐怕都是有關部門涉密的資料,早被封存了,除了當年退休的那批經辦的人知道,其他人恐怕根本不清楚。
“我爺爺說范思遠當時是戚寶堂的秘書,當年戚寶堂還只是余杭市的一個副市長,范思遠被查是因為有被抓的干部在里面咬出來了他,說是有些工程項目,是他打招呼在背后操控了中標,表面都是合規流程,其實哪家公司中標都是內定的,還曝出了他貪污受賄的證據……”秦怡說了很多細節。
這些事情都是伴隨著王耀南被查辦,才被揭露出來了,當時金州省很多干部都被抓了,范思遠只是其中涉案的人之一,最后范思遠不僅被雙開,還被判刑了五年才出來,至于為什么出來后,開了聚寶齋,秦怡就不是很清楚了。
陸浩聽完后,忍不住冷笑道:“他是戚寶堂的秘書,他出事了,戚寶堂卻沒有一點事,還能步步高升到今天,說出來真是夠諷刺的。”
“陸縣長,你看問題真是犀利,我爺爺也吐槽說范思遠做的違法違紀勾當,肯定都是戚寶堂授意的,不然一個秘書哪里有膽量,多次操控上千萬項目工程招標的事,可是當年范思遠在里面把所有事情全自己扛了,說都是他打著戚寶堂的名號做的這些事,戚寶堂根本不知情,好像紀委后來也沒查戚寶堂涉案的證據,名下資產也沒有問題,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秦怡補充著這些細節。
從范思遠被查以后,戚寶堂低調了很多年,在很多人不知不覺中一步步高升,從普通副市長先成了常務副市長,又升任了專職副書記,又當上了市長,隨著上一任市委書記離任,又被提拔為了余杭市委書記,最后更是在兩年前,終于被任命為了省委常委,成功上任副部級,也算是平步青云了。
“這種升任速度可真夠快的,完全沒有被他秘書的破事影響到。”陸浩聽完后,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