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浩說的這些,秦怡并沒有太驚訝,淡然說道:“陸縣長,你說的這個女警花叫田甜,我們也查到了她,并且將她請了過來單獨問話,她說自己剛入警局的時候,確實跟常征有發(fā)生過關系,但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后來她正常結了婚,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了,至于常征犯的事,她一概不知,也沒什么交代的。”
“她結婚了?”陸浩有些驚訝道。
“對,而且田甜還說她懷孕了,希望紀委這邊不要聲張,她和常征的事都是結婚以前的,她不希望家里人知道,不然會影響她的家庭關系……”秦怡說了一大堆,總之他們沒有掌握田甜涉案的證據(jù),最后只能先把人放回去。
邢從連也暗中安排人監(jiān)視了田甜半個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有什么異常的行為,暫時只能先作罷。
陸浩聽到田甜懷孕,著實愣了下,不由反問道:“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半信半疑吧,邢局長幫著調查過,常征確實跟市交通隊領導打過招呼,田甜這幾年工作很松散,動不動請假根本沒人管,局里不少人對她跟常征的關系都心知肚明,他們兩個人肯定一直保持著地下情的關系,但這都是私人問題,田甜靠著常征并沒有身居高位,而且名下的財產也沒有太大問題,光靠這一點動不了人家,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有家庭,紀委沒有確鑿證據(jù),肯定不能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秦怡辦案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在她以往經(jīng)辦的案子里,年齡大的領導在外面養(yǎng)著人妻的事情也遇見過,最后事情鬧大了,家里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咽不下這口氣,把在外面出軌的女人毆打進了醫(yī)院,田甜現(xiàn)在懷著孕,要是發(fā)生類似事情,搞不好孩子會流產,秦怡不得不考慮這些可能發(fā)生的后果,辦案上自然會有些瞻前顧后。
“其實你換個角度想想,連市交通隊的人都清楚田甜跟常征的關系,會不會她老公也早就知道了?你可以去查查她老公,或者帶回警局審問下,還有田甜肚子里的孩子,雖然可能是她老公的,但有沒有可能會是常局長的?常局長雖然年齡大了,但是不代表不能用了。”陸浩若有所思的說道。
丁鶴年比常征年齡還要大幾歲,結果白初夏都懷孕順利產子了,常征不采取避孕措施,田甜完全有可能懷上。
聽著陸浩這些十分大膽的猜測,秦怡變得有些震驚,她以前從來沒有往深了想過,如今被陸浩這么一剖析,她突然感覺田甜身上問題還是很大的,疑點也不少。
“陸縣長,你這個腦子怎么長得?真敢想啊。”秦怡有些佩服的笑了笑道:“這樣,我回頭再安排人繼續(xù)調查田甜,說不準還能從她身上扒出一些事。”
“我覺得你們審問常征,趁他大腦疲憊的時候,可以拿田甜詐一下他,或許能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來驗證我們的猜想。”陸浩提議道。
秦怡再次眼前一亮,喜出望外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謝謝你陸縣長,你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調查方向,既然常征想扛到底,那就讓他扛著吧,反正省紀委鐘書記已經(jīng)發(fā)火了,查不出來常征的貪污受賄,就一直留置他,不會往檢察院移交的,看誰耗得過誰。”
秦怡感激陸浩之余,心情也愉悅了起來,沒想到這趟來找陸浩,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二人說話間,陸浩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方水山下的停車場,他們下車后,一路順著往前直奔登山入口。
晚上登山的游客還真不少,陸浩買票的時候,窗口前面還有幾對年輕的小情侶,遠處還有買完票的一些中年游客,正在檢票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