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大義凜然,在生死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當真……”年煥揉了揉眉頭,他的確不了解左亦揚。
重華點頭,苦笑了一下:“上一次,我把她灌醉了,然后……制造了一場與她有夫妻之實的畫面,她雖然苦惱,發(fā)火,卻沒有尋死覓活。”
“你……”年煥也是敗給重華了,然后搖頭:“既然都灌醉了,為什么不動真的?這不像你的性格!”
隨即眉眼一挑,瞇了眸子,拍了拍重華的胸膛:“你動真心了!”
“我沒有心,何來動真心!”重華避開他的視線,含糊不清的解釋了一句:“我當時……身體不好,也喝醉了,有心無力罷了……”
“這話,我可不信。”年煥笑的更歡快了:“這種事情,到時候,都不會有心無力,你這樣……不太好,她會成為你的軟肋。”
說到后半句話的時候,十分的認真。
這也是在提醒重華了。
生在皇家,最多余的就是感情和真心。
年煥的話,也讓重華有些心亂,分開后,他沒有立即回寢殿,而是去書房批閱奏折,也無法靜下心來。
干脆放下筆,向寢殿走去。
寢殿很安靜,沒有點燈。
兩個宮女靜靜的守在宮門處。
“太子妃呢?”重華有些奇怪,左亦揚不是安靜的主兒,眼下這情形讓他有些無法適應。
小宮女很小心翼翼的應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回到寢殿就沐浴睡下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她說要補眠!”
重華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倒是沒在意,畢竟一路舟車勞頓,的確很累。
月光很亮,隔著窗欞打在大殿里,十分靜謐。
左亦揚卷曲著身體睡的正香,小臉上沒了平日的尖銳刻薄,小嘴嘟著,有幾分可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大片的陰影。
重華一直都知道左亦揚很美。
只是他留她在身邊,卻不是因為這張臉。
但是此時,卻因為這張臉,莫明的一陣心動。
忍不住抬手輕輕撫上她的小臉,畫著她的眉眼,動作很輕柔,一臉的寵溺。
在她的唇瓣上停留下來,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菱唇,這樣睡著,都帶著一絲笑意。
重華的呼吸一點點加重,收回手,躺在她的身側,低下頭覆上了左亦揚的唇瓣,只有這個時候,她才不會劇烈的掙扎,扭動,可以讓他好好品償她的芳香。
睡夢中的左亦揚輕輕擰了一下眉頭,此時此刻,她正夢到自己倚在祁君墨的懷里……
所以,毫不顧忌的回應著重華的唇,甚至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身體都貼上了重華。
這樣的回應,竟然讓重華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過更激勵了他,他一邊加深了這個吻,一邊手指微微顫抖的扯開了左亦揚宮裝上的腰帶,扯開她的衣領,唇瓣流連的從她的鎖骨一路吻下來。
惹得左亦揚輕輕顫抖。
更是輕輕喘息著,夢囈道:“祁君墨……”
含含糊糊的喊著。
讓扯著她衣衫準備剝落的重華一僵,猛的停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左亦揚迷醉的小臉,原來不是她在回應自己,而是她在作春夢。
夢里不是重華,而是祁君墨。
讓他有些懊惱,低頭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呃!”左亦揚一下子清醒過來,肩膀上的疼痛太真實了,這根本不是夢。
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臉陰云密布的重華正趴在自己身上,兩人的衣衫已經脫的七七八八,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根本不用猜測。
驚得左亦揚出了一身冷汗,抬手去推重華:“你做什么?”
重華眼底的晴欲一點點褪了下去,雙手卻扣著她的肩膀,不肯松開,咬牙瞪著她:“你夢到祁君墨了?”
這三個字,他想咬碎了一般。
左亦揚沒什么好氣:“你管不著!”
“你是我的太子妃,我當然管得著!”重華心里泛酸,細長的手指順著掐住了左亦揚纖細的脖子:“不允想其它男人!”
左亦揚任他捏著脖子,不為所動。
他并沒有用力,只是用手指卡在她的脖子上,霸道而瘋狂。
“我想我男人,怎么了?”左亦揚一臉的不服氣,想到剛剛在夢里的祁君墨就是現(xiàn)實中的重華,只覺得一陣不爽,恨恨咬了咬牙。
剛剛自己還那么主動,真該死。
“我才是你男人!”重華的底線也被挑到了,一邊收回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放在唇邊咬破了手指,用力捏了她的手臂,他指在上的血商在她奶白色如藕節(jié)般的上臂上。
左亦揚被他的動作驚到了,愣在那里。
看著紅色的血,滴在白色的手臂上,如雪中綻放的紅梅,那么炫目!
只是血滴上的瞬間,她的手臂上竟然出現(xiàn)在一顆紅色的朱砂——守宮砂!
“這……”左亦揚徹底愣住了:“我,我們不是……”
她的大腦有些亂了。
守宮砂還在,那么只能說明,他們那一晚,根本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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