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揚不動聲色的回視著重華,倒是一臉的坦蕩。
半晌,重華才點頭:“嗯,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他得給左亦揚足夠的自由,連三王府都讓她覺得像牢籠,這后宮就更不用說了。
在左亦揚面前,他容易妥協的。
算是同意了。
年煥聽說讓他在皇城多留些日子,還是有些意外。
“是左亦揚的主意吧!”年煥了解重華,絕對不會對他依依不舍的,此時半開玩笑的說道:“你不怕她把我放倒,然后跑了嗎?真的要動手,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進了大梁,她是跑不掉的。”重華不在意的說著:“她出宮,我會派人跟著的,放心!”
一邊拍了拍年煥的肩膀:“你見過她殺人?竟然如此忌憚她!”
他最初看到她殺人的畫面時,也被震撼到了,不過現在他握著祁君墨的生死,就不必怕什么了。
“沒見過,聽說過!”年煥聳了聳肩膀:“相當可怕的一個小丫頭。”
回到大梁東宮,重華先帶著左亦揚見了皇上,雖然皇上不喜歡左亦揚,可面對重華的堅持,也只能妥協。
并沒有為難左亦揚,問了幾句話,便讓她回東宮了。
年煥也住進了宮里,只為了方便帶著左亦揚進出皇宮。
這其實是重華最大的忍讓了。
也破了宮中的規矩。
為了能留住左亦揚,讓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邊,重華也是費盡心機了。
“我住在側殿!”左亦揚直接提條件。
“這不合適。”重華還是一身白衣勝雪,正坐在銅鏡前,由宮女給他梳理長發,淡淡說著:“你我都住在正殿,側殿有安側妃了。”
左亦揚當初親自幫他挑了側妃,而且還有意多留了一些女子在東宮。
沒想到,這側妃會占了側殿,讓她有些不痛快:“既然這樣,你住側殿!”
她絕對不會再讓重華得逞一次,自從上一次醉酒事件后,她在重華面前,滴酒不沾。
重華抬頭,溫潤依舊,眸底卻有幾分冷意:“愛妃不要胡鬧,你去沐浴更衣吧,一會兒要有妃子過來給你請安。”
這東宮要交到左亦揚手里打理的。
左亦揚擰眉,一臉的不甘心,可她從重華的眼底看到了不容置疑。
重華不是祁君墨,也不是祁君蕭,不會太多的考慮她的感受。
所以,她只能妥協。
不甘愿的沐浴更衣了。
東宮的妃子有十幾個,一一給左亦揚請安,倒是畢恭畢敬,卻讓她不厭其煩,長發盤在頭頂束了發冠的重華一臉冷清,威嚴十足,就坐在她的身側,帶著威壓之勢。
直到所有的妃子請了安退了下去,左亦揚才瞪了一眼重華:“傳話下去,以后請安全免了。”
她可不喜歡這些。
“不能!”重華一臉的認真:“有朝一日,我登基為帝,你就是皇后,規矩必須從現在開始做起。”
他要與她并肩守望天下。
讓左亦揚氣憤不已:“不如,你讓我幽冥教吧,你在朝堂指點江山,我在幽冥教給你守護河山!”她著實不喜歡這宮里的規矩。
反感的緊。
“絕對不行。”重華大手一揮:“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十分的強勢。
左亦揚不服氣,又犟不過重華,只能由宮女引路回了寢殿。
天色還早,左亦揚想到晚上要與重華同床共枕,就不爽,所以,她決定白天補眠,晚上和重華抗爭到底。
年煥聽說左亦揚要去幽冥教,也笑了一陣:“如果是去幽冥教,還不如去殺手樓了。”
換來重華一個白眼。
他已經被左亦揚弄得焦頭爛額了,年煥還要來打趣他。
他當然生氣了。
“不過,你能握著她的軟肋,就能將她留在身邊,慢慢來!”年煥又正了正臉色,拍了拍重華的肩膀:“要是你們能有一個孩子,她應該就能安安心心的留下來了。”
“孩子……”重華無奈的笑了一下:“我都無法近她的身。”
“這是個重要問題!”年煥收了手中的扇子,在額頭敲了敲:“她要是發起狠來,你可能真會死在床上,雖然說……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終歸是不值!”
還帶了幾分玩笑的樣子。
卻突然又說道:“強扭的瓜不甜。”
他其實不贊同重華將左亦揚強行留在身邊。
“可我只想要她!”這些道理重華何償不懂,就是執念太深,無法放手:“其實……用軟骨散也可以。”
至少他能與她在一起。
“三思。”年煥還是擰了眉頭,捏著的扇子的手用力了幾分:“左亦揚的性子烈,你要想清楚后果!”
重華瞇著眸子,無奈的笑了一下:“她的性子的確烈,可她很在意自己的命!”
這一點也算左亦揚的軟肋吧。
他還沒見過這么怕死的人呢。
左亦揚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