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留他在許誠多住幾天,帶著他到處轉轉,可莊錚哥太忙了,第二天上午吃過飯,他就讓我開車,把他送回招待所匯合,跟著車隊要回金川。
臨走前,他很自信地拍著我肩膀說:“兄弟,就按我說的辦,真要出了事,我把腦袋擰給你!”
我也朝他說:“信不過誰,我也不會信不過你!哥,一路順風,帶我跟花姐和丫丫問個好。”
那天我把莊錚哥他們送走后,回來的路上,心里竟不禁生出了幾絲失落;其實我很懷念在金川的那段日子,除去陳衛國和付山那倆垃圾外,其他都還算挺好的。
我想念花姐的酒吧,想念停安那家伙,甚至包括老朱、老虎他們,我懷念屬于金川、屬于小洼村的一切。
宋叔開庭的前一天早晨,張志強給我打來了電話,他不知道我的手機號,但他知道我們廠里的聯系電話;當時我與胡總,正在商討建材廠規劃的事,桌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向陽啊,用不著我提醒你吧,我姐夫明天就開庭,那小錘子要是一砸,我叔這輩子就完了;你們那邊商量好了嗎?什么時候把資料送過來?”張志強甚為得意,他似乎特別確定,技術資料就在我手上。
“海蘭達的技術資料沒有,但我們廠倒是自己研發了一份;你若是要,就今天下午過來拿吧。”對著電話,我絕不能承認,自己手里的資料,是從海蘭達得來的;不然的話,他作為海蘭達的董事長,有權將技術收回去,甚至還有可能,告我竊取商業機密。
電話那頭,張志強不屑一笑道:“我懂!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要的只是技術,并不會對你怎么樣!而且我拿這份技術,只是想把我姐夫救出來而已,我可是個大孝子,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