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肯定會笑話我,舊愛遇到了感情挫折,我曾經又因為花姐,那么無情地傷害她,難道她不該笑嗎?
她笑完以后,就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怎么說呢?不是嘲諷,也不是鄙視;應該是心疼吧,大大的杏仁眼里,似乎帶著幾分同情;但更多的還是覺得好笑,她硬咬著嘴唇說:“所以你灰頭土臉,又來了許誠?”
“你看你這話說的,什么叫‘灰頭土臉’?我跟花郡和大哥,關系好著呢!她家孩子丫丫,都認我當了干爸。”我當即反駁道。
“撲哧!”她沒忍住又笑了,她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你真是個奇葩!愛人被搶,你還能跟人家丈夫稱兄道弟,而且還白撿了個‘干女兒’!向陽,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天底下,像你這么實心眼兒的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你別把花郡和大哥,想得那么難堪!人家花郡本來是要跟我的,但我不想破壞她的家庭,我們彼此都理解;并不是人家夫妻倆,合起伙來騙我。”我不太開心地望著她說。
她依然憋著笑,朝我擺了擺手,紅唇緊緊抿著,緩了好半天才說:“好好,不說了,再說估計就要把我笑死了!你這個人啊,哎,我都找不到什么詞來形容你;本來挺苦的人生,你卻硬生生能給活成笑話,我…無語了。”
我就清了清嗓子,故意岔開話題道:“談正事兒吧,誰想跟你嬉皮笑臉的?你就說實話,我這邊建廠,你投不投錢吧?!”
她見我拉下了臉,就仿佛一下子從夢境,回到了現實;玩笑歸玩笑,但我們倆始終,都還背負著上一代人的恩怨,這是扯不開的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