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問這個,黃狗渾身都打了個哆嗦:“兄弟,您真不知道蹲兒叔的過去啊?那可是從礦上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當年兩個幫派爭煤礦,蹲兒叔連中十幾刀,那砍死的人,更是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我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初老蹲兒到窯廠找茬,我確實看到他后背上,全是溝壑縱橫的傷口;原來他的傷,是這么落下的。
想到這里,我不禁苦笑,當初我也是無知者無畏,竟然敢那么囂張地跟老蹲兒叫板;如今想來,要不是老蹲兒講規矩,我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轉頭看著黃狗,我把目光放在他的手上問:“左手,還是右手?”
黃狗猛一哆嗦,黃色的臉頰都嚇白了,他艱難地張著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跟你鬧著玩兒呢!”我伸出手,一把將他拉起來說:“黃狗,想死,還是想坐牢?”
“這......”他眼皮一抖,自然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
“你剛才對我動了殺念,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可能現在連命都沒了。所以我讓老蹲兒替我報仇,這并不過分,對嗎?”望著他,我繼續說:“當然還有一條活路,那就是跟我去警察局,檢舉揭發宋冬,我要告他買兇殺人!”
黃狗眉頭一皺,用力捏著拳頭說:“宋冬那人很狡猾,這件事他并沒有親自出面;錢是一個姓馮的人,給了魏麻子,而魏麻子作為中間人,才雇的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