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真不知道結婚的事;第二,我從沒見過你家戶口本,更沒跟何冰領證!第三,那房子是何冰買的,跟我沒關系!”
從機器上跳下來,因為后背的劇痛,我差點沒站穩;手扶著機器,我把刀舉在身前,又說:“你覺得你們家何冰好,你覺得我想攀高枝?實話告訴你,老子壓根兒就不稀罕!從現在起,我跟你們何家,一刀兩斷;誰要是再敢碰我一下,侮辱我一句,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我直接把刀子扔在地上,忍著腰間的劇痛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窯廠。
夏末的微風吹拂著田野,正午的陽光,照得我后背絲絲發熱。
就這樣吧,一切都挺好,我本來就沒奢望過,何冰能嫁給我;即便是買了房子,寫了請柬,那也只不過是何叔,想完成當年的承諾而已。
他確實也說過,等廠子好轉后,就安排我跟何冰結婚;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即便再委屈,我也不怪他,他是好意。
回家后我沒閑著,找出父親曾經喝剩的半瓶烈酒,我對著鏡子,潑灑在后背上消腫;然后又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掏出家里僅剩的2752塊錢,便準備離開這個,讓我傷透心的地方了。
抓起行李轉身時,不經意間,我看到家里的相框上,還掛著那張,小時候我跟何冰的照片。思慮片刻,我還是帶在了身上;因為這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美好的回憶,盡管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鎖上大門,再回望一眼我破舊的家,眼眶酸澀間,我扭頭便離開了。
下一站許誠,我必須要找到騙我彩禮的付婕,討個說法。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