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從桌上摸了根煙,深吸了一口說:“叔,你廠里的那些機器,我也能擺弄,這對我來說沒什么難度。”
“住口!越說越不像話!我知道宋冬比你強、比你優秀,你心里嫉妒很正常;但男人不能說大話,尤其拿我廠子的命運開玩笑!還有,不要以為我對你好,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這會讓人很討厭的,你明白嗎?”
“叔,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吧?!其實我清楚,你也瞧不上我,什么跟我父親的承諾,什么狗屁婚約,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嗎?”我冷冷地盯著他,有些話我本來不想揭穿,但今天,我的底線已經被踐踏了!
“混…混賬!你…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何叔明顯慌了一下,話都說不順了。
我搖頭一笑,很不屑地說:“你廠子的面積,明顯裝不下那么多新機器,可你還是不停地往回運,所以你要擴建廠區不是嗎?可窯廠周圍的地皮,全是金家的,而金長生又是出了名的孬種,他不狠狠訛你一筆,這還是他嗎?”
頓了一下,我繼續又說:“所以你跟金長生,早就達成了協議;你負責擺平我和金家的恩怨,金長生就答應平價賣給你地皮,所以你才一再地攔著我,天天監視我,不讓我去找金家麻煩,是這么回事吧?!”
“你…你少給我在這里胡鄒!”
“我胡鄒?那天跟老蹲兒比試,良叔抱了一沓資料,給我打發時間;可在那些資料里,我分明看到了一份草稿協議,是你給金家準備的;叔啊,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救過我的命,所以我不愿拆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