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愿以償。
搶在那些追查她的人之前成功的變換了身份。
雖然那些人果然還是追殺過來,但……
莫箏微微抬眼飄動車簾外的街巷,嘴角閃過一絲笑。
她可以用這個身份,當街,當著巡城兵衛的面,肆無忌憚的,屠殺他們。
她面對官府,哪怕面對衛矯,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楊落小姐的確是被追殺的。
而且還有定安公能為她作證。
楊落說過大舅舅不可信,雖然沒有仔細說,但可以猜測,楊落說的死亡,必然跟定安公脫不開干系。
那么,定安公必然對楊落被追殺這件事有反應。
所以把定安公傳來,定安公的反應就成了她在衛矯面前的證人。
而這里的場面又能讓衛矯回溯到白馬鎮。
以死囚充作山賊結案這種哄騙民眾的把戲,肯定瞞不住衛矯。
那現在又有一場針對楊家小姐的遇襲,是合情合理。
衛矯又看到定安公藏著隱秘,也驗證了她以前掩藏身份,現在掩藏自己有殺人身手的本事,也合情合理。
這是一場充滿隱秘但又合情合理的突襲,也是一個衛矯有興趣看熱鬧沒興趣揭穿的故事。
果然,看完了她和定安公的對答,衛矯果然沒有再阻攔。
她順利地脫身了。
“從后門進,從后門,別讓其他人看到。”
定安公夫人的聲音從外傳來。
到家了。
莫箏裹緊了斗篷,打個哈欠,后半夜可以睡覺了。
…….
…….
夜色更濃,長街上火把更烈。
衛矯坐在一具尸首上,打個哈欠:“聽得都累死了。”
“難道說,這些人跟白馬鎮那些所謂的山賊是同一伙人?”一個繡衣蹲下來用劍翻動尸首。
可惜在白馬鎮沒有見到所謂的山賊尸首,冀郢找了一批死囚充作山賊斬首的尸體沒必要看,搜查白馬鎮現場,也早被處理的干干凈凈……
“這什么人啊跟楊家母女這般深仇大恨。”另一個繡衣皺眉,又眼神閃爍,“而且看起來定安公似乎知道些什么……”
“怪不得那楊小姐不肯來投親。”有一個繡衣饒有興趣說,“這定安公家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家事呢?”
先前他們圍觀,那楊小姐的話引發的定安公古怪的反應都看在眼里,自然都看出古怪。
一個繡衣又看向衛矯。
“都尉,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審一審問一問,說不定能聽到更大熱鬧呢。
“人家舅甥各懷心思。”衛矯說,眼尾挑起,興致勃勃,“外甥女知道舅舅不可信,但裝作很相信,舅舅呢,不知道外甥女一人可殺數人,還做出要呵護的樣子,多有意思,咱們揭穿了,還有什么熱鬧看?”
繡衣們都笑起來。
視線再次掃過地上散落的尸首。
是啊,這些人可是在他們來之前都被那少女殺了,但那少女卻在定安公面前做出是被繡衣們救了的姿態。
可見定安公不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能殺人且已經殺過人。
小小年紀這般厲害的身手。
嗯,也對,正如這少女說的,否則也不可能從白馬鎮逃出來。
“都尉。”一個繡衣低聲說,“那楊小姐適才說的都是真的了吧。”
今晚這事,就是一起針對楊小姐的襲擊,跟白馬鎮襲擊的延續,整件事涉及的是定安公府的隱秘。
衛矯支頤嗯了聲。
“話挺真的。”他說,聲音懶懶,“但這狗東西,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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