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笑聲一頓。
皇后看向東海王,似笑非笑“好奇別家小姐啦?怎么,想要說親了?”
皇帝希望長子能先用心學習,所以并沒有娶妻。
東海王也沒那么想成親,雖然的確是到了對女子們感興趣的年紀,但也不是是個女子都有興趣,母后這突然冒出的話,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母后你可別亂想,我就是隨著妹妹順口一說罷了。”他忙擺手,“我可不敢再問了。”
不敢問就好,皇后垂目喝了口茶,免得問多了被楊家的小姐惡心到。
平成公主知道母后厭惡楊家小姐,雖然很感謝楊小姐救了她,且今日在學堂又很機敏地活躍了氣氛,安撫了小姐們,也讓她松口氣。
但,該給的賞賜給了,也就足夠了。
在母后面前還是不提及此人更好。
“今日祭酒親自來了,給我們講了仁義。”她忙岔開話題。
皇帝滿意點頭,知道這是因為昨日出事,祭酒也擔心這群年輕的小姐們害怕,特意親自來安撫。
“祭酒還允許我們以后也去藏書閣讀書。”平成公主更高興地說。
皇后不覺得如何,那本來就是公主可以用的。
“母后,這表明祭酒把我們當作真正的國學院學生看待了。”平成公主倚著皇后笑說,“這可不一樣。”
皇后沒有再反駁女兒,笑著說:“是,不一樣。”
皇帝笑著點頭:“這下你看書方便了,不用總是來朕的書房翻找。”
東海王提醒:“妹妹不要貪多還是先跟著教習學。”
平成公主俏皮一笑:“我知道,我現(xiàn)在只專心一件事,月底的考試我要考第一。”
她說著眉眼熠熠生輝。
“我一定能成為祭酒的親傳第七位弟子。”
“平成,應該是第八位。”皇帝在旁說,“衛(wèi)矯其實也是他的弟子。”
衛(wèi)矯啊,平成公主笑著沒說話,東海王已經(jīng)不高興地皺眉。
“父皇,他算什么祭酒弟子!”他說神情嫌惡,“他有瘋病。”
說著又看向平成公主。
“你離他遠點,我聽說他總是纏著你。”
平成公主忙說:“沒有纏著我,是在父皇那里常遇到,他有差事。”
皇帝皺了皺眉:“他來京城就是為了讀書的,一日為師也是師。”
否則呢,要說是來當質子的嗎?多難聽!
這個當哥哥的,還不如妹妹會說話呢。
“行了,不就以前那點小事,沒完沒了了。”他呵斥一句,“皇子的心胸呢?!”
東海王委屈地喊聲父皇:“我不是記仇,衛(wèi)矯的聲名行事實在是不像樣子,父皇不知道,私下有多少怨……”
皇帝的臉色冷下來,看著兒子。
私下有多少怨?
開國之初,新功勛舊權貴盤根錯節(jié),為了坐穩(wěn)江山勢必要大刀闊斧。
這是在為他這個下一任皇帝斬荊棘!
這個蠢兒!
“怎么提他人了?”平成公主笑說,打斷了父子談話,“父皇讓兄長來不是關心我的嗎?”
的確是如此,雖然沒有真正受傷,但到底是第一次遇到這般陷害,按照皇后的意思,國學院的課要停幾天。
但平成公主堅持繼續(xù)上學。
皇后皇帝都很擔心,將東海王也叫回來,今日放學后特意一家齊聚來寬慰女兒。
東海王忙看向平成公主:“妹妹別怕,我也在幫著查找吳女使的家人,一定把傷害妹妹的賊人問罪!”
平成公主笑著點頭:“多謝兄長。”
皇帝也沒有再多說,看著女兒,神情欣慰。
雖然兒子蠢了些,但女兒真是像他,遇到襲擊,一點都不害怕,心智堅毅,勇武聰慧。
他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來,與我兒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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