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國公府,公府門前早已立起了招魂幡,滿目的縞素讓宋嫣然心痛不已。
她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這些年來,老太太一直都偏心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家里,老太太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那種好,是連宋昭和宋澤宇都得不到的好。
“祖母!”宋嫣然跪倒在棺槨前,泣不成聲。
前世,她在那個家受盡磋磨,老太太幫了她很多,真的很多……
她轉(zhuǎn)頭看向鎮(zhèn)國公,“父親,祖母之前雖然癱瘓在床,但有丫鬟們照顧著,又有上好的湯藥吊著命,怎么可能會這么突然就離世?”
說完,她死死地盯著宋思遠:“二叔,這件事到底有沒有你的手筆?”
“放肆!”宋思遠怒喝,“你一個晚輩,誰叫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這是什么道理?你就算是懷疑我,也該拿出切實證據(jù)來,而不是空口白牙胡說八道。”
宋思遠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你胡說!”宋澤宇晃著一條空蕩蕩的胳膊出現(xiàn)在靈堂,“分明就是你撤了祖母身邊伺候的人,還羞辱于我!”
“我之于國公府是嫡出……”
“二兄?你的胳臂是怎么回事?”宋嫣然盯著他空蕩蕩的右臂,奇怪地問出了聲。
前世,二兄官拜宰相,近乎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根本沒有斷掉一條胳膊這回事,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改變了這一切嗎?
宋嫣然蹙眉,不由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宋澤宇聞,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但想到自己斷的是胳膊,而不是手指,只能艱難地扯出一個笑。
“聽聞祖母新喪,宋昭特來奔喪。”正說著話,宋昭便和謝珩相攜而來,她們夫妻一個穿得比一個艷麗,哪有來奔喪的樣子?
活像是來吃喜酒的。
宋嫣然怒瞪著宋昭:“我沒搶走你的太子妃之位,你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害我?現(xiàn)在你甚至還害死祖母!”
宋昭挑眉,“有證據(jù)嗎?”
“既然沒有證據(jù),那就是污蔑!宋嫣然,你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宋昭定定地看著她,眼里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宋嫣然被那個笑容嚇了一跳。
“要不是你把宋玉珂送進宮,廢后又怎么可能會被廢,太子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還有宋思遠,遠在交趾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又怎么可能回來?”
宋嫣然冷笑:“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是嗎?宋玉珂是我弄回來的嗎?”宋昭笑道,“宋嫣然,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作繭自縛罷了。”
“對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謝珩附和。
宋嫣然臉都氣綠了,她指著大門口,“滾,國公府不歡迎你們!”
“你們都給我滾!”
“啪!”
“什么東西,也配叫本王妃滾,還用手指指著本王妃,”宋昭冷聲道,“來人,把她方才指著本王妃那個手指,剁掉!”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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