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房門,顧之遠頓時收了笑意。
想到方才謝凌薇的囈語,他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如今整個公主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只要他不發話,誰也別想見到謝凌薇。
當年的事也全貌也顯現出來,桃枝是第一個落入他手里的,但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至于這公主府其他人,沒有一個不無辜,屆時都去給她們陪葬吧。
他勾唇一笑,邁步進了公主府地牢。
桃枝癱軟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狼狽,和彼時的公主身邊的大宮女大相庭徑。
“桃枝。”顧之遠輕聲開口,盡可能溫柔地喚道。
地上的人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爬到顧之遠面前,“駙馬爺,是公主叫你來接我的嗎?公主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是對的。”
“放奴婢這點小事,怎么還勞煩駙馬爺親自跑一趟呢?”
桃枝臉上綻出笑容,她自顧自地說完,抬頭一看,顧之遠卻沒有給她打開牢門的意思,頓時疑惑道:“駙馬爺,您做什么呢?您給奴婢開門啊!”
“開門?”顧之遠微微挑眉,忽地就笑出了聲,“為何要給你開門?”
“您不是來接我出去的嗎?”桃枝也疑惑了。
“我問你,當初我妻兒的事,你參與了多少?”顧之遠沒有半分避諱,竟直接問出了聲。
桃枝聞,嚇得整個人往后一跌,心臟更是“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但她還是鎮定下來,她身后有公主撐腰,她怕什么?
“我聽不懂駙馬爺在說什么。”桃枝冷聲道,“什么妻兒,駙馬爺當初拒了公主的婚,原是早有妻兒?”
“既如此,又為何要娶公主為妻,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桃枝繼續道,可她放眼望去,整個牢房只有顧之遠一人,她便是想呼救或是想傳遞消息,也斷不可能。
“這么說,你是不肯認了。”
顧之遠笑道,“從前我總喜歡看一些雜書,有書記載,若是將人以凌遲的手法割開皮肉,再在傷口處倒上蜂蜜,這地牢之中,應該會引來很多螞蟻……”
“桃枝姑娘,你好好想想,若是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也許我能給你一條生路。”
他眼底盡是癲狂之色,眼里竟染上了病態的紅。
桃枝被他現在這副模樣嚇得癱軟在原地,明明是數九寒天,她身上卻莫名冒出一層薄汗,將衣衫盡數浸濕。
當初那件事做得那么隱蔽,他怎么會知道?
桃枝腦海里只剩下這么一個念頭。
“駙馬爺,我并不知曉你有妻兒,又怎會知道你妻兒發生了什么!”桃枝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顧之遠瘋了,他忍辱負重入公主府多年,根本就是為了調查他妻兒的死。
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就是坐實了罪名,以他現在這個瘋樣,定會將自己碎尸萬段的。
“沒關系。”顧之遠聞也不惱,只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她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多俏麗的一張臉啊,若是爬滿了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