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錢濤的稍等短信,回了一個又一個。
也不說什么時候能到,也不說不見宋思銘。
直到中午十二點。
終于,錢濤來電話了。
“我到辦公室了。”
“你帶著宋鄉長過來吧!”
聽到錢濤這么講,崔朝暉如蒙大赦,他是真擔心,錢濤把宋思銘一晾一整天。
宋思銘可是有輿論影響力的人,接受采訪的時候,稍微歪歪嘴,就夠他們喝一壺,錢濤肯定不會有事,但負責接待的他,必然背鍋。
錢濤的辦公室和區政府辦,在同一個樓上。
崔朝暉帶著宋思銘上樓。敲響錢濤辦公室的門。
“進。”
錢濤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崔朝暉推門,將宋思銘讓進屋,自己再進屋。
“錢區長,這位就是青山的宋鄉長。”
崔朝暉介紹道。
“宋鄉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錢濤站起身,從辦公桌后面繞出來,熱情地與宋思銘握手。
“錢區長,不知道您這么忙,打擾您了。”
雖然等了整整一上午,但宋思銘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不打擾,不打擾。”
“主要是我這邊的突發情況太多了,怠慢了宋鄉長。”
“宋鄉長快坐。”
錢濤將宋思銘讓到沙發上。
“錢區長,宋鄉長,你們聊。”
見錢濤對宋思銘的態度,比自己對宋思銘的態度都好,崔朝暉認為接下來必然是一場愉快的對話,他說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前幾天,市領導給我們開會,還讓我們學習王寨鄉的先進經驗來著,沒想到,今天就見到宋鄉長了。”
錢濤感慨地說道。
“錢區長,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來求您的。”
宋思銘說道。
“宋鄉長,求這個字,在我這里可不興用,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就是,能辦的,我絕對給你辦了。”
錢濤對宋思銘說道。
沒有一點兒副區長的架子。
“那我就直說了。”
見錢濤是個實在人,宋思銘表明來意,“我有一個同學,叫胡飛白,就是前兩天,在圖書展銷會上,與展商發生沖突的那個……”
“真是太不像話了。”
錢濤聽完宋思銘的講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說道:“就是一起普通的治安事件,怎么還上升到刑事了?這不是亂彈琴嗎?都這樣搞,哪還有外地客商敢來江臺投資?”
“錢區長,胡飛白確實也是過于沖動了,擾亂公共秩序,拘他幾天,讓他漲漲記性也是應該的,但尋釁滋事,他真的沒有那個動機。”
宋思銘對錢濤說道。
他現在就想把事情解決了,也沒想到追究誰的責任。
“一個捐書助教的慈善者,就不可能有壞心思。”
“這樣,我現在就給新街派出所打電話,表明我的態度。”
錢濤當即對宋思銘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
宋思銘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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