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楚雲深無奈的端過,“明天我來做飯。”
“不行,落下病根怎么辦?”面前的人雙眼一瞪,像個管事婆一樣數落起來,“明明自己就是醫生,肌肉被割裂了,肯定不能亂動的。結果還是要去做什么健身。肩膀不能一直舉著的!我不準你送我去學校,讓保鏢送就可以了。反正你也不用做工作的事情了,就好好的呆在家里休息。我上完課就回來。”
“嗯嗯,都聽你的。”楚雲深也不惱,抿著唇,忍著笑點了點頭。然而在俯首喝湯之際,眸色卻變得有些冰冷。
現在的生活很不錯,但是只要有蔣家在,那份威脅就不會消失。
蔣天……你什么時候動手呢?
用完晚餐,段瑞祺又去洗了碗。廚房傳來“嘩(hua)嘩”的水聲,讓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男人又不禁勾起了唇角。等到人從廚房出來,一副累癱的模樣,一下子就躺倒在沙發上,然后翻了個身抱住楚雲深的腰。
“干家務好累。”肯定是因為下午的縱欲!
他扁了扁嘴,哼哼唧唧的拱在男人腰間,不停的蹭來蹭去來表示自己的不滿。腦袋被拍了一下,他仰起頭,可憐巴巴的看向對方。
“那我來干。”楚雲深淡淡的翻了一頁書,果不其然,腰被抱緊,那人死命的搖頭,“不行不行,你給我好好養傷。”
“等你傷好了,做飯干家務都你來。”段瑞祺用力的點了點頭,把腦袋靠在男人的腿上,突然生了戲弄的心思,蹭了蹭不該觸碰的地方。楚雲深手中的書僅翻了幾頁,就被合上放在一邊。
“沒滿足你?”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在懷中拱來拱去的家伙,男人長臂一撈,就直接把人抱在了懷里。屋中響起嬉笑聲,親昵而不失溫情。
打鬧了一會兒,段瑞祺猛的想起自己還有作業沒寫。從對方的懷抱中拱出,他從兩天都沒有打開的書包里翻出課本,特別頭疼的對著《藝術導論》咬筆桿。楚雲深陪他一起盯著那課本,一向無所不能的楚哥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果然還是幫他轉個專業吧。
與此同時,蔣天那邊。
微微清醒過來的蔣天低罵了一句,拉過邊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凌夢煙這個女人拐上了床,做到一半也不可能結束,但是不管如何,這種感覺也實在是有些不爽。
“怎么,蔣大少爺不打算認賬?”自從隱約察覺蔣天對段瑞祺的好感后,凌夢煙的內心就一步步扭曲。為了徹底弄死對方,她直接設了計讓自己爬上了蔣天的床,不管如何,憑借自己的技術,要討好一個男人并不難。
“呵。”他冷笑了一聲。只要一想要這個女人是個妓·子,他就感到惡心。但是那張與段瑞祺有三分相像的臉確實讓他在攀上頂峰時隱約感覺身下的人是那個清純的少年。眸色忽明忽暗,在凌夢煙略有些慌張之際,他淡淡開口:
“你暫時就住在這里。”一句話說出來,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凌夢煙不由得喜上眉梢,趕緊露出一個充滿柔意的笑容。蔣天微微瞇起眸,捏著她的下巴,低聲道:“對,就這樣笑……”
如果是段瑞祺,恐怕和蔣博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種柔和的表情吧?
“蔣少爺再看誰呢?”故意問出這種問題,凌夢煙依舊笑著,甚至刻意的模仿了段瑞祺刁鉆的樣子。果然,這幅表情不僅沒有惹怒對方,還讓蔣天又多看了她幾眼。
“你應該知道我在看誰。”搓了搓那帶粉的下巴,蔣天甩開了手。終究不是段瑞祺,如果自己能把那人從蔣博那里搶過來,狠狠的玩弄后再扔掉,恐怕他的好弟弟得跪著來求自己吧?
想到這里,對段瑞祺的執著又加深了一分。可以說,蔣天對段瑞祺的感情根本不算是感情,不過是出于對楚雲深的憤恨以及那一分莫名其妙的順眼而已。不過,奪走楚雲深的東西,再狠狠的毀掉,已經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明天的宴席,你跟我一起參加。”知道了凌家兄妹之間的齟齬,蔣天倒是樂意捧著凌夢煙去惡心那二人。然而看向對方時,眸中卻有著露骨的嫌意,“給我打扮干凈點,別露出這幅婊·子樣。”
明明被羞辱,凌夢煙卻依舊微笑著,只是暗地里,卻不知又生了什么惡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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