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喬再一次肯定自己找男人的眼光很不高,只要一想到江華曾經(jīng)是她的初戀,恨不得回娘胎再生一回。
“見到你還真意外。”秦予喬對江華微微扯笑,他身邊站著的人應(yīng)該就是s市江家的獨(dú)子江巖了。江巖臉上表情有些驚訝,掃了她好幾眼后,忙不迭伸出手:“秦小姐,久仰大名。”
秦予喬淺笑,跟江華輕握了下手抽回:“江少真有意思,我哪有什么大名讓你久仰的?”
江巖面上是笑嘻嘻,心里頭還糾結(jié)成了一鍋粥:如果秦予喬是這模樣,他還真有點(diǎn)害苦了陸元東,介紹什么王寶兒給他認(rèn)識啊不由埋怨起趙子成來了,是他說見過秦予喬本人啊,回來跟他們一圈人扯什么肥婆,什么胖得沒法見人,什么大餅?zāi)槪Y(jié)果是這樣一個□的美人,那丫眼睛長著是用來釣魚的?
江巖頓了頓,舉起還擱在空中的手拍了拍江華肩膀:“華子是我堂弟,是他以前常跟他提起你的。”江巖實在心虛得厲害啊,昨晚一旁人聚會,陸元東的身邊已經(jīng)坐著王寶兒了,問起怎么回事,陸元東神色淡淡:“你還真多事。”
他的確事多,俗稱閑得蛋疼。
“我去拜會拜會白先生,你們聊,你們聊。”說完,江巖已經(jīng)走人了。
江巖走后,江華打量了兩眼秦予喬:“喬喬,多年不見,你更加漂亮了。”
秦予喬在化妝間補(bǔ)妝的時候,對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也算七分滿意,笑著收下了江華的恭維,眉開眼笑地開口:“我還真想不到你那么熱衷跟人提及當(dāng)年被戴帽子的事啊。”
江華失笑,熟稔地碰了下秦予喬的肩:“開個玩笑嘛,別介意啊,幾年前的事了,我又不是祥林嫂,我保證可沒有跟江巖他提起過你的名字。”
“你怎么來g市了?”秦予喬看了眼江華放在她肩上的手,示意他拿開。
“開個會。”江華自覺地移開手,然后展開雙手,猝不及防地給了秦予喬一個擁抱,將秦予喬往自己身前帶,“喬喬,都老熟的人了,別這樣啊,我們當(dāng)不了情人,總還是朋友同學(xué)外加青梅竹馬吧?”
江華這個擁抱很大方,如果她扭扭捏捏反而讓別人覺得奇怪,所以秦予喬索性回抱江華,靠在江華耳邊輕聲開口,“說不準(zhǔn),你還會是我妹夫呢。”
“我的事你還挺靈通的啊。”江華松開她,咧嘴輕笑,露出瓷白瓷白的牙齒,然后說起自己的感□,“我的確跟妍青在一起兩年了。”
“是嗎?”秦予喬彎嘴笑笑,就在這時,一個小腦袋不留神地出現(xiàn)在她和江華中間,是陸希睿,今天他身穿一套格子的羊呢小西裝,西裝熨得貼直整齊,頭發(fā)也被打理過,沒幾根毛發(fā)還打了啫喱,整了個三七分。
秦予喬看到陸希睿很開心,立馬蹲□子摸了摸的臉:“睿睿今天真帥。”
陸希睿眼波閃啊閃,然后趴在秦予喬說起了剛剛爸爸交代他的話,“予喬姐姐,我不喜歡這個叔叔。”
秦予喬笑,這話肯定是陸景曜轉(zhuǎn)告給希睿的,因為以希睿有愛的性子肯定說不出這種話,,側(cè)過臉看向陸景曜那方向,他正在跟舅舅說著話,她看向他時,他眼光也往她這里掃了掃,眼神里滿是警告。
秦予喬側(cè)過臉,摸了摸希睿的頭,然后站直身子對江華說:“我去那邊看看,你自便。”
江華眼睛忍不住在希睿身上打轉(zhuǎn),忽然一笑:“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跟你還挺像的。”
心眼小的人,眼力勁倒是挺好的。陸希睿聽到提到自己,便有模有樣的自我介紹起來:“我是陸家的陸希睿,陸和爍是我爺爺,我爸爸是陸景曜。”
江華扯笑,對陸希睿道:“你好你好。”
“你好,我先帶予喬姐姐走了。”陸希睿點(diǎn)了下頭,然后拉上秦予喬的手:“予喬姐姐,我們?nèi)ツ沁叞伞!?
陸希睿的手軟軟的,涼涼的,秦予喬有點(diǎn)擔(dān)心希睿是不是穿少了,摸了摸他的肩膀,還好,有三件。
陸希睿咯咯地笑起來,聳著肩膀,整個人立馬從剛才的小正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賣乖樣:“予喬姐姐,別撓我,有點(diǎn)癢”
這孩子,居然怕癢,隨了陸景曜吧,但是她怎么知道陸景曜怕癢了?
秦予喬碰了碰陸希睿硬邦邦的頭發(fā):“這是誰給你弄的?”
陸希睿臉頰兩側(cè)微微泛紅,連忙解釋起來,好像臭美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是劉阿姨給我弄的。”劉阿姨就是照顧陸希睿的保姆,秦予喬挺感激她的。然后拉著希睿的手到舅舅白耀跟前:“舅舅。”
白耀的身側(cè)立著陸景曜,陸景曜看見她的時候,彬彬有禮地跟她打招呼:“秦小姐。”
演得還真像,秦予喬沖陸景曜點(diǎn)頭:“陸先生。”
陸希睿仰著頭:“白伯伯好。”
白耀看看陸景曜,看看那秦予喬,又看看秦予喬拉著陸希睿的手,問陸景曜:“沒想到陸小少爺都那么大了,幾歲了?”
“7歲了。”陸景曜掃了眼秦予喬,波瀾不驚開口,“希睿跟秦小姐有緣,秦小姐也很喜歡希睿,就認(rèn)了希睿當(dāng)她學(xué)生,教他學(xué)畫。”
呵呵,秦予喬聽著陸景曜解釋的完美說辭,心里只有這兩個詞了。
“呵呵。”白耀也笑,一臉笑瞇瞇,正要開口繼續(xù)詢問的時候,一身暗紅長裙的白絹走了過來,上來挽住白耀的胳膊:“老頭,生日快樂啊。”
“終于來了啊,我以為今晚見不到你了。”白耀語氣有點(diǎn)生硬。
“怎么會。”白絹笑,然后打量起了陸希睿跟陸景曜。
白耀知道自己閨女的性子,她肯定要開口說點(diǎn)什么,正打算在她沒開口的時候打發(fā)她走,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了,白絹掃了兩眼后面的陸元東,笑著對陸景曜說:“我以前今天見不到陸家人呢,沒想到還過來不少,挺有意思的啊。”
陸景曜也不是好拿捏的柿子:“白前輩親自送的請?zhí)覀冴懠以趺茨懿粊砟兀硗庖皇職w一事,我陸景曜可沒有得罪你吧,陳太太?”
白絹正要開口,秦予喬拉了下她,“姐夫在韓家那邊,你去看看吧。”
“看什么,沒見過啊。”白絹道,就在這時,身后傳來陳知澤的聲音,“絹子。”
白絹整個人怔了怔,面色有點(diǎn)不善,不過倒是安靜了,杵在一邊。
什么是死穴啊,陳知澤上來摟住白絹的肩膀,對白耀說:“岳父,我?guī)Ы佔尤ツ沁吙纯础!?
白耀感激不盡:“去吧。”
白絹被陳知澤帶走,秦予喬也落了個輕松,側(cè)過臉的時候,陸元東正往她這里看了看,神色不明,他身邊還站著那個江巖。
江巖沖她一笑,還招了招手,秦予喬扯了個笑,然后轉(zhuǎn)回頭。
結(jié)果這一幕又被陸景曜看到了,然后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被他堵了個正著,面無表情地問她:“今天跟江巖一塊來的人是誰?”
陸景曜問的人就是江華,秦予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陸景曜扯起謊來:“就是一個我以前的同學(xué)”
“你逗我玩吧,秦予喬。”陸景曜看著她的眼睛,語氣稍微放軟點(diǎn),“喬喬,你并不適合撒謊。”
秦予喬抬抬下巴,不就是個初戀么,有什么好藏著掩著的,清清口氣說:“他是我的初戀男友”話還沒說完,陸景曜已經(jīng)黑了臉,譏笑,“真不知道你還有幾個初戀男友。”
秦予喬不解陸景曜的陰陽怪氣:“你什么意思?”
“失憶還真好啊。”陸景曜聲線有點(diǎn)冷,語氣卻是悠悠然的那種,“你當(dāng)然不記得了,你在愛丁堡可是告訴我,你所有帶初的都給了我。”
什么是帶初的,初戀,初吻,初夜秦予喬有點(diǎn)不相信地看陸景曜,他口中的“她”還真越來越像一個女騙子了。
初戀,雖然她也不想承認(rèn)自己初戀給了江華,不過那段年少的交往關(guān)系的確是她的初戀,至于初吻,秦予喬更想忘記了,也不知道那只白斬雞是誰。
“不好意思,我腦子不清,行了吧。”秦予喬頭疼,轉(zhuǎn)身就走,結(jié)果被陸景曜拉住了,面無表情開口:“做什么啊?”
陸景曜松開秦予喬的手,掃了她兩眼,抬了抬眼皮,僵著語氣問她:“你跟他有沒有接吻過?”
秦予喬無語,心想陸景曜指的人是江華,實誠地?fù)u搖頭:“以前那么小,哪懂得那么多。”
聽到她的答案,陸景曜終于滿意地緩了緩臉色,看了看周圍,低笑一聲,“我先出去了。”說完,從秦予喬身邊走開,結(jié)果離去的時候?qū)⑹址旁谒耐蝲部,先是將她屁股一提,然后狠狠掐了下,以示懲罰。
“陸景曜!”秦予喬氣急敗壞。
陸景曜不去看秦予喬表情,抿著嘴離去了,一臉嚴(yán)肅表情。
秦予喬疼得眼淚都快冒出來,因為被陸景曜掐的部位太敏|感,又不能伸手去揉,只能咬牙切齒地望著陸景曜的背影,氣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下手好重,屁股真的好疼有木有!
陸景曜說她不會撒謊,這個倒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體質(zhì)的關(guān)系,她一撒謊基本會被戳穿,比如小時候?qū)Π滋扈と鲋e晚上沒作業(yè),隨后江華就跑過來問她今晚數(shù)學(xué)作業(yè)做好了沒。
只是關(guān)于這個初吻問題,她對陸景曜打了個擦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