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再度跳出面板時,耳邊疾風(fēng)呼嘯。
那個森冷而狂躁的聲音始終在他耳邊轉(zhuǎn)著:“愚蠢!你不能這樣做!”
“看來你知道我要做什么?”jack輕笑,“sorry,我能。”
“你對這個世界的存在意義一無所知!”疾風(fēng)在他耳邊刮著,“你不知道自己可以擁有怎樣的權(quán)力!你對人類的愚忠可悲可笑!”
“是嗎?那我自己承擔(dān)這樣做的后果。”jack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往前走著,“我們決一死戰(zhàn)。”
“……jack?”正在收拾自己剛獲得的裝備的司妍木訥地看著邊自自語邊往外走的jack,又連喚了幾聲,jack半點反應(yīng)都沒給她。
這是怎么了?
司妍鎖著眉頭,蔓生出一股說不清的不安。這股不安最終將她推出了帳子,悄悄跟著jack去一探究竟。
只見jack先去喊了亓官儀和亓官修,又帶著一頭霧水的兄弟倆進了衛(wèi)軒的帳子。
衛(wèi)軒乍然在白天看到這個噩夢后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你不是……”
“我們談?wù)劇!彼戮蛼伋隽诉@么句話,亓官儀皺皺眉頭:“談什么?”
“坦白說我們遇到麻煩了,你和衛(wèi)軒做的那個夢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當(dāng)時我很猶豫要不要解釋,現(xiàn)在覺得還是說了好。”jack灰藍的眼底一片淡然,伏在帳外偷聽的司妍心驚膽寒。
帳中,只有亓官修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夢。jack的目光劃過他們?nèi)耍贿樱骸澳銈兪钦麄€世界里綜合屬性最高的三個角色,其中兩個和這個世界里最重要的女性角色處于親密關(guān)系。”
亓官儀與衛(wèi)軒相視一望,前者道:“女性是指……阿妍和童蕊?其他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屬性’?”
“專業(yè)術(shù)語,不需要非得明白。”jack揭過這頁,又繼續(xù)說了下去,“我想說的是,你們其中兩個人做過怪夢,同時有兩個人見過另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他朝亓官修和亓官儀一頷首,“兩位殿下還記得宮里的那個奇怪的黑條吧?”
“……”二人同時心里一驚,而后亓官儀揶揄說,“所以我是唯一一個既做過夢又看過黑條的嗎?”
“sorryforthat.”jack聳肩,“請聽我說完。”
帳中安靜了一瞬。
“我想現(xiàn)在你們?nèi)淮蟾哦蓟蚨嗷蛏僬J識到了……有些力量是高于這個世界的,并且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你們心里接受得還不錯?”
亓官修沉默不,亓官儀靜了會兒說:“除了接受也沒什么別的法子。”
“很好,果然是高屬性角色。”jack說著斂去笑容,“但我想說,現(xiàn)在這股高于這個世界的力量,要找司妍和童蕊的麻煩了。只有你們能解決這個問題,你們干不干?”
“ohgod……”司妍在帳外捂著嘴低聲驚呼。她完全沒想到j(luò)ack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將這件事挑出來。
片刻前他還在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不會出什么事呢……看來她果然應(yīng)該再多問幾句,不該就那樣完全信了他的話。
怎么辦?
司妍心里快速做了個判斷,覺得需要繼續(xù)“監(jiān)聽”,且需要拉童蕊一起!
“童蕊!”司妍揭開帳簾的瞬間,看到童蕊迅速地把什么東西藏到了身后。
她正為方才聽到的事情緊張著,見童蕊這般,頓時防心十足:“什么東西?”
“沒什么……”童蕊目光閃避,待得意識到司妍的緊張好似不大對頭之后,又遲疑著將藏起來的東西放到了桌上。
接著她輕咳了一聲,強作從容道:“你……不許告訴衛(wèi)軒啊,不然沒意思了。”
查看面板告訴司妍,這個小陶罐里裝的是burberry布格倫敦男士香水。
司妍:“……”
雖然單身狗很多年,但這款香水是什么味道她清楚。當(dāng)初一個從英國留學(xué)歸來的男性朋友用的一直是這個,在司妍的印象中,這款香水的味道古樸大氣,閉眼嗅起來,好像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英國紳士緩步向你走來,摘下禮貌微笑地頷首向你說:“你好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咦她為什么突然想到j(luò)ack?
不不不,年輕版萊昂納多的那張臉要是對她有這種舉動,她得鼻血流下三千尺!
司妍迅速搖搖頭摒開這些有的沒的,清清嗓子:“那個……你能隨時看到衛(wèi)軒那邊的情況對吧?”
“沒有!”童蕊的頭一個反應(yīng)就是否認,被她一瞪,旋即滿臉通紅,“……你怎么知道?”
“不然當(dāng)初你怎么知道亓官儀在正要殺衛(wèi)軒又還沒動手的點上啊?你給我發(fā)的那個信息也太特么巧了吧!”司妍說著拽著她坐下,“甭廢話了,看不見的話能聽見也成,我有點特別重要的事要聽,你幫幫我唄?”
“什么事?”童蕊呆滯臉追問,司妍說:“現(xiàn)在沒空多解釋……看完你自己就明白了!”
“……?”
童蕊有點懵,但好在她也不是個磨磨唧唧的人,稍微又呆滯了一下就召喚出小陀螺,跟他說:“我要看衛(wèi)軒!”
“哎我去……”小陀螺一聽這個就一臉看熱鬧的神色,“我說你至于嗎?別吊著了,走過去看得了,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