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一聳肩頭:“隨你。不過你若還是打算去的話,帶點易消化的東西吧,常用藥也可以給他備點。”
“他受傷了?!”司妍猛地從榻上彈起來,只一瞬間而已,她感覺手都冷了,“是……是傷了還是病了?嚴重嗎?該給他備哪方面的藥?”
“嗯……”jack悶聲,好似在判斷這個細節是否能劇透,好一會兒才說,“內傷,備養胃的藥吧。”
“好,多謝!”司妍聽罷便疾步出門,打算去問問亓官修府里有沒有大夫,讓大夫開個方子,她這就抓藥去。
第二天清晨,司妍起了個大早,化了個干凈舒適的妝,眼影挑了粉色系,唇膏用的是亓官儀送她的紀梵希粉色小羊皮。
但當馬車剛行到一半時,夫夫吵架的任務獎勵跳出來,三樣獎勵兩個缺失,唯一還在的一個是buxom唇蜜#berryblast
司妍覺得這個眼熟,拿出來往手上一涂,想了起來!
這是絲芙蘭2015年givemorelips唇膏套裝里的一個,因為在手上試色的效果看著太嗲,看上去是特別艷俗的粉色系,她將它擱了大半年都沒用。
后來有一天不知道是為什么突然想起來試試,上唇一看,不止沒有那么艷俗,而且看上去是健康的明亮,讓整體氣色都有所提升。
其他方面嘛,質感稍微有點黏膩,持久度滋潤度都還不錯,讓司妍小吐槽過一下的,是它上唇初時明顯的薄荷感——夏天用還好,冬天用透心兒涼啊!
司妍悶在馬車糾結了一下,把嘴上紀梵希粉色小羊皮擦了,換成了這個。畢竟這個看上去更干練些,大概比用亓官儀送她的那份心意作用更大。
再說,她用亓官儀送他的……他自己也看不出來。=_=||||
片刻后到了詔獄,她表明身份后,帶她進去的獄卒還算客氣,但也沒什么太多的話可跟她說。
牢門打開,她走進去,正倚著石墻閉目養神的人睜開眼:“……你怎么來了?”
“為什么不讓我來?”她把食盒和抓來的藥放到桌上,努力蘊著笑要維持良好的狀態。亓官儀撐身想站起來,但還沒站穩,不知觸了那里,她只見他眉心驟蹙,當即轉身扶住墻,深吸了一口氣。
“……亓官儀?”司妍提心吊膽,怔了半晌才喚出來。她上前去扶他,他松開墻壁,站穩身子朝她一笑:“沒事,受涼腹痛而已,緩緩就好。”
“我……帶了熱湯面。”司妍道,“趁熱吃吧,不然要坨了,里面還煮了幾個餃子。”
亓官儀噙笑點頭,二人一起走到桌邊坐下。她將湯面從食盒里端出來,又把筷子遞給他,亓官儀將筷子在桌面磕齊,懸了許久,卻一直沒下筷子去吃。
司妍愕然看著他連拿筷子都在抖的手,心都慌了:“亓官儀你……”
他的情況到底是有多糟?!
亓官儀將筷子一丟,頹然地伏在案上:“阿妍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很高興你能來,但是我實在不想……不想讓你看見我這樣。”
“亓官儀……”她鮮少見到他這樣,印象里熟悉的他總是那個豐神俊朗、年輕氣盛的模樣,現下這般,弄得她心里酸得想哭。
但亓官儀在她哭之前抬起頭坐正了身子,頹色掃盡,重新拿起筷子便去挑面:“罷了,你也不必太擔心我。他們只能玩陰的,就說明還有所忌諱。抱歉我低估了這件事,跟你瞎許你諾,但我……”他深吸了一口氣頓住話,搖了搖頭,似乎有心想將這種沉重的話題跳過去,再看向她時就轉了畫風,“你今天用的唇脂很好看。”
司妍的眼淚被他這一句話猛地激出來。
一個人落難說不上虐,虐的是落難時還要強撐著談笑風生。她抬手抹了把眼淚,聽見他在旁嗤笑著繼續打趣說“哎,妝花了”就怒吼出來:“你住口!!!”
“哦。”亓官儀苦笑著住了口,低下頭看看碗里的面,正要挑起來吃,卻見她驀地拍案起身。
他一抬頭,還沒看清便被一攏,接著,一個軟軟的東西落在他側頰上。
亓官儀懵住,司妍賭氣般地“按”了半天才松開他。抬眸瞧瞧,對那個完整的唇印很滿意。
然后她被他發僵的樣子搞得臉紅,又抹了把眼淚,低頭說:“你不是說好看?那留給你啊!”
沒有聽到任何回響,她便半天沒敢抬頭,頭頂上可算傳來一聲低沉的“阿妍”。
司妍剛一抬眼,一個吻就迎面落下來,她躲閃不及,被他堵得只剩一聲“唔——”
他也賭氣似的“按”了半天才松開,松開她時,她發蒙地看著他眼底迷離的笑意,險些被溺死其中。
“你這是涂了什么,這么涼。”亓官儀抿抿嘴,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
接著,他睇睇她,趁她發呆,傾身就又在她額上添了短促的一下:“還給你。”
可她只覺得,他的吻熱熱的,撩得她從額頭到臉頰都熱了,一直熱到脖子。
再往下則不再熱了,但一顆心跳得像鼓點。也實在……很難說跟他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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