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氣炸了,大聲質(zhì)問道:“若需以無辜者性命來換,這大局要他何用?
朱格不為所動?!胺ǘ壬瓏?,由不得你肆意妄為!”
“殺人償命,本就是律法貼條!”
“死的只不過是個護衛(wèi)而已!”
“只不過是個護衛(wèi)?”范閑心中極度憤概,強壓著怒火,一字一句的大聲質(zhì)問朱格:“朱大人,門口上那塊石碑寫
著,人該生來平等,并無貴賤之別。這是鑒察院的立足之本??!
護衛(wèi)也是人!是他兒子的父親!是他發(fā)妻的夫君!是他家里人唯一的依靠!
如今亡者尸骨未寒,殺人者卻逍遙法外!
國發(fā)何在?
天理何存??!”
朱格被罵的氣急了。
只是礙于范閑的身份,不能發(fā)火。
但他卻依舊強硬的拒絕了范閑。
“此事已有定論,無需再議!來人!”朱格怒一聲,站了起來
“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中立刻有一位跑了出來。
“傳我命令,程巨樹一事,有我一處主辦,就算有人手持提司腰牌,也不可將人交出!”
朱格俯視著范閑,冷聲道:“我把你的后路斷了,回去養(yǎng)傷吧!”
范閑看著朱格,留下了一滴眼淚。
不是委屈,而是心寒!
對鑒察院、對這個世界的心寒!
這次的事,真正的讓范閑明白了什么是封建王朝
封建王朝,皇權(quán)至上!
人命,不過草芥而已!
凝視看著朱格,范閑只留下了一句話。
“朱大人,你可心安?”
說完,范閑憤而離開。
看著范閑離去的背影,王啟年滿眼的心疼。
直到這一刻,王啟年才真正的認可了范閑。
也真的愿意為范閑鞍前馬后!
深吸口氣,王啟年啞著嗓子對朱格拱手告辭。
“王啟年告退!
兩人走后,方才看熱鬧的人中,有一人立刻悄然離開。
鑒察院門口。
范閑再次來到了葉輕眉留下的石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