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愣了一下,隨即加深了這個吻,渡氣給秦瑯。
浴桶的水飛濺在地上,繚亂了一室燭火。
過了許久。
久到沈若錦呼吸困難,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再思考的時候。
秦瑯才松開她。
兩人同在一個浴桶里,有些擁擠。
熱水也溢出了不少。
沈若錦還沒來得及穿衣服,雪白的肌膚浸在水下,饒是她向來淡定從容,這會子也不免耳根子發(fā)熱。
秦瑯一襲夜行衣,這會兒已經(jīng)全都濕透了,濕漉漉地黏在身上。
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靜的可以聽清彼此的心跳聲。
沈若錦低聲道:你先出去。
秦瑯沒有立刻照辦,靠在浴桶上,同她說:是你把我摁進浴桶里的。
是又如何沈若錦抬手抹了一把被秦瑯吻到微微有些發(fā)腫的紅塵,要我請你出去嗎
秦瑯剛殺了梁王,逃離現(xiàn)場,被眾人追捕。
那種命懸一線,緊張無比的時刻剛剛過去,又在浴桶里跟身無寸縷的夫人水中相對,一顆心尚未平復(fù)。
他靠在浴桶上,輕笑道:也行啊。
沈若錦抬手,一把將秦瑯拎起來,扔了出去,然后瞬間將衣架上的衣裳扯下來穿上。
一系列動作只發(fā)生在轉(zhuǎn)眼之間。
秦瑯剛站直身,就看見沈若錦已經(jīng)穿好衣裳,在系衣帶了。
沒能多看一眼,他深表遺憾。
秦瑯擰了擰袖子上的水,夫人是有衣裳穿了,那我呢
沈若錦走到榻邊坐下,下巴輕抬,語氣如常地說了兩個字,脫了。
秦瑯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夫人的意思是……
我這里沒有多余的衣裳給你穿。沈若錦說:你也不能一直穿著濕衣裳,所以,你把衣裳脫了,晾干了明日接著穿。
沈若錦說的話,秦瑯每一個字都聽得懂。
但就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問沈若錦:那我今夜穿什么
沈若錦道:沒得穿,就不要穿了。
這意思,就是讓他光著了。
秦瑯想著自己方才都看了夫人沒穿衣裳的模樣,現(xiàn)在脫了濕衣裳,讓夫人看看也無不可。
反正是他男子,也不吃虧。
秦小王爺這樣想著,神色頗為從容,夫人若是不介意,我脫便是。
話聲未落,他便開始寬衣解帶。
沒有絲毫扭捏。
就將夜行衣和里衣脫了個干系,最后只剩下一件里褲,沈若錦看他還有接著脫的意思,從邊上拿了件大袖衫扔給他,我的衣衫,你披著。
秦瑯隨手接住了,放到鼻尖輕嗅,夫人的衣裳好香啊。
沈若錦沒理他,脫了鞋率先上榻。
秦瑯把濕漉漉的衣衫擰干了,掛在衣架上,有夜風徐來,這些衣裳掛一夜應(yīng)該能干。
沈若錦的大袖衫穿在秦瑯身上,有些小,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前些天受的傷已經(jīng)差不多愈合了,不用再包著白布,傷疤就這樣顯露在外。
秦瑯走向床榻時,沈若錦一抬眸就看見了。
夫人……秦瑯爬上榻,抬手就把沈若錦攬入懷中,今日我去殺梁王,差點就跟他同歸于盡了,還好我跑得快,還好,有夫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