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還記得上回被秦瑯拉著折騰了一夜,全拜這位寶嘉郡主所賜。
連前些日子當(dāng)街?jǐn)r住狀元游街的傅清夢,也是出自這位的手筆。
途經(jīng)南州,本來就應(yīng)該找這位郡主算算賬。
今日因?yàn)閱滔牡氖乱黄鹱采狭?也可以一并辦了。
元欣然看沈若錦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沈若錦卻只是一笑置之。
郡主。梁王府的婢女找到元欣然這里來,低聲跟她耳語兩句。
元欣然有些煩躁,但還是對秦瑯說:貴客臨門,請上座。我還有要事,先失陪了。
秦瑯隨意道:郡主請便。
元欣然多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帶著婢女們往后邊去了。
秦瑯和沈若錦來參加婚宴并無請?zhí)?也就是元欣然親自迎了出來,門口的守衛(wèi)才放她進(jìn)去。
賀禮是臨時買的,侍劍和鐘黍一左一右捧著,入內(nèi)之后,交于梁王府的管家。
管家讓人帶著他們?nèi)チ速F賓席。
已是傍晚。
婚宴即將開始。
沈若錦和秦瑯在最靠前的席間落座,她給了侍劍一個眼神。
后者就接著上茅房的由頭,拉著梁王府的小婢女問路,準(zhǔn)備摸到后院去看看整個梁王府的守衛(wèi)情況。
鐘黍得了秦瑯一個眼神,也很快趁著人多,摸去了梁王府的書房。
南州境內(nèi)私采鐵礦,梁王作為封地之主不可能毫不知情,極有可能是梁王主使。
平日里王府內(nèi)守衛(wèi)重重,想混進(jìn)來并不容易,今日梁王納妾,陣仗擺得極大,整個南州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正好方便他們行事。
秦小王爺在京城十分有名,寶嘉郡主又對他覬覦已久,梁王府竟然還有不少人認(rèn)得他,時不時有人上前來行禮問安。
秦瑯不管認(rèn)識的還是不認(rèn)識的,一律隨口寒暄一兩句,頗有些在自己家的隨意從容。
沈若錦問他:那些人你都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秦瑯說不認(rèn)識的時候,還朝來給他見禮的人笑了笑。
沈若錦一時無:……
婚宴將開未開,席間人聲如潮。
不多時,外頭鞭炮聲響起。
噼里啪啦的,蓋過許多聲音。
喜娘高聲道:新娘子到!
席間眾人都起身去看迎新娘了,年過五十的梁王笑呵呵地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沈若錦看他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大半,大腹便便,比喬夏她爹年紀(jì)還要大上不少。
這么一個老頭,竟然好意思娶年方十九的喬夏。
真是好不要臉。
走。秦瑯起身,拉著沈若錦一起上前去,咱們也過去看看。
到了府門前,梁王抬腳踢了花轎,把新娘子扶了出來。
說是納妾,但這排場跟娶妻無異,只是略過去拜天地那一節(jié)。
新娘子戴著紅蓋頭,沈若錦也能認(rèn)出蓋頭下的人就是喬夏。
在梁王的手扶上喬夏手臂的那一瞬間,喬夏袖中忽然劃過一絲寒光,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見她一刀捅向了梁王胸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