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兒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
難道真是被他們戳中痛處了
裴璟就住在秦瑯對面,他倆一個解元,一個小王爺,住的都是國子監(jiān)里最好的屋舍。
每次慕云薇來,他想不看見都難。
這人天天來、天天來,圍著裴璟裴哥長裴哥短的叫,幫著磨墨洗衣什么都做,恨不得黏在裴璟身上。
秦瑯身邊倒是不缺伺候的人,也不想讓沈若錦像慕云薇這樣小意溫柔。
他就是想沈若錦了。
想見見她。
同樣都是用午膳,對面的裴璟被慕云薇圍著布菜,輕聲細(xì)語地勸著:裴哥吃個獅子頭,科考在即,你看你都瘦了,得多吃些……
秦瑯撂筷子不吃了。
這國子監(jiān)的飯菜不僅難吃,住對門的那個人也越發(fā)討人嫌。
跟著秦瑯來國子監(jiān)的王府小廝松墨見狀,上前道:要不我來給二爺布菜
松墨以為二爺是覺得他伺候不周。
人家裴解元有人布菜,他沒有。
別。秦瑯更不想吃了。
松墨道:這國子監(jiān)的飯菜確實不好吃,要么小的去外面的酒菜給二爺買些珍饈回來
算了。
秦瑯想吃的哪是什么珍饈。
他是想夫人了。
吃不下飯,秦瑯走到里屋去提起筆來,準(zhǔn)備就著博士們今日在堂上講的題寫出兩篇文章來。
光晚上奮筆疾書也不夠。
白日里也得見縫插針地寫文章。
外頭忽然有人喊,誰誰誰,你夫人來了。
秦瑯一心撲在文章上,也沒聽喊得是誰。
他前頭已經(jīng)期盼了太多次,沒次外頭喊有人來探望了,他都以為是沈若錦。
但每次都不是。
這次,也不會是。
秦瑯想著他還是多寫兩篇文章,等科考完了,好回去抱夫人。
這次得親。
親個夠本才行。
門外,沈若錦帶著侍劍緩緩走來,小侍女提著一個大食盒,陣陣香味從里頭飄出來。
所過之處,那些個被國子監(jiān)的飯菜折磨地沒了味覺的監(jiān)生們,都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食盒看。
侍劍掃了眾人一眼,小聲跟沈若錦說:姑娘,他們怎么都在盯著我看說好的君子之風(fēng),非禮勿視呢
沈若錦正色道:或許這國子監(jiān)的飯菜是真的很難吃。
秦瑯那么挑剔一個人,也不知道這些天是怎么過來的
她正這樣想著,眼角余光就瞥見了慕云薇正在給裴璟布菜,兩人坐在一處用著飯菜。
所有學(xué)子都被侍劍手中食盒散發(fā)出的香味引了出來,站在門邊望眼欲穿,都希望這飯菜是給他們送來的。
只有秦瑯在里間沒出來。
松墨聽到外面的動靜,往窗外看了一眼,立馬飛奔到里間,二少、二少夫人來了!二爺,你夫人來了!
什么真的
秦瑯立馬丟開狼毫,大步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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