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降頭師好像知道我們在等著他似的。
今天的天上沒有月亮。
其實對我們來說很不友好。
可是我們越在這等待,那個降頭師就越不打算出現(xiàn)。
漸漸地,我們在攤主家等待的時間逐漸到了一整晚。
可那降頭師仍然是未曾出現(xiàn),這可讓我心中的疑惑只增不減。
我在院子里面從天蒙蒙黑,等到將近凌晨三點。
降頭師就好像是放棄了一般,不僅不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甚至還沒有用任何降頭術(shù)來對付我們。
胖子他們最開始還陪著我等那降頭師的出現(xiàn),到后半夜幾個人困了,紛紛進(jìn)屋上廁所,亦或是抽一根提神煙。
等到最后我都開始好奇,難道這降頭師放過攤主他們家了?
難道他今天不打算來了?
漫漫長夜,我在外面坐的昏昏欲睡。
小蟲子在昏黃的照明燈下被燙死了不少,燈的周圍都是小飛蟲的尸體。
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我的肩膀讓人拍了一下。
“你們回去睡覺吧。”
拍我的手雖然冰涼,但力度不小。
我下意識的就以為是獨眼龍他們幾個沒輕沒重的。
獨眼龍剛剛從廁所出來,洗過手后,大概率那手也有點冰涼之意。
在加上我身后對著的,剛好就是別墅后門。
能從我后面出現(xiàn)的,肯定是他們沒跑了。
我頭都沒抬,揮揮手就讓他們離開。
結(jié)果那人非但不走,拍我肩膀的力度卻逐漸加大。
最開始還是拍著我的肩膀,但是很快就變成了對我大力的推搡。
我皺著眉頭,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
“我說胖子,獨眼龍大哥,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過來麻煩我啊?”
“我這還有事情要做恩,你們要是困就回去睡覺……”
我猛地一抬頭,沒想到拍我肩膀的并非是他們二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拍著我肩膀的人,是攤主的老婆。
白天看著還是個好好地人,但是晚上見到她,她身上那股子邪性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朝著我的方向微微露出陰冷的笑容。
光是這么一下,我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
不對勁。
攤主的老婆該不會是被那個降頭師,用什么東西給上身了吧?
想到此,我連忙站起來后退,和這女人保持了將近十幾米的距離。
我沒有貿(mào)然攻擊,怕人家老婆本來晚上就是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但我又很明顯的能察覺到,這女人身上的邪氣太重,陰盛陽衰絕對不會有好事情發(fā)生。
因此我開口假裝沒看出來她的問題,詢問道。
“嫂子你怎么起夜了啊?是晚上睡覺睡的不舒坦嗎?”
“我等下讓我哥給你床再鋪一鋪吧?”
“嫂子你是不是餓了?你想吃點什么,我讓他們給你做。”
“畢竟你也剛好,算得上是大病初愈,就算不是抽筋剝骨也差不多了……”
我還在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可她不僅不回應(yīng)我的問題,那雙眼睛還像是死魚眼睛一樣,死死地盯著我。
緊接著我就注意到,她的脖子就像是里面有一條長蛇似的,當(dāng)著我的面開始來回扭動。
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她的頭瞬間往后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又轉(zhuǎn)回來。
腦袋是回來了,可是脖子還繞著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