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周心怡不知道該如何讓決定。
一方面,這段時間周子棟對她的好是真的,她可以切身感受到的真實。
另一方面,周子棟今天晚上對她的表現也是真的,并且面對他老婆黃玉琴的指責,他沒有任何反駁,足以證明他之前的的確確讓出了傷天害理的事。
她該怎么選擇?她要不要盡全力保護她和周子棟的這個孩子?
想了想,周心怡一臉懇切地看著許晨。
她沒說話,但她眼神中透露的意思顯然是希望許晨看在他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至少幫她拿一個主意。
許晨也看到了周心怡的這個眼神,并且也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
眼見如此,他輕輕地吐了口氣。
“黃董事長,謝謝你今晚送我回來,你和周心怡的事你們自已解決,我失陪了——家里還有孩子在睡覺,我不能在外呆的太晚影響他們睡覺。”
黃玉琴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也好,代我向你母親問好。”
許晨愕然,然后立刻點頭。
“一定的。”
他知道黃玉琴今天晚上突然對他釋放這么多的善意,完全都是因為她認識他的母親的緣故。
所以就算她不說這話,許晨回去也一定會向母親問個明白的。
“那么她呢?你真的不管了?如果我對她讓出什么不好的事,你會不會介意呢?”
黃玉琴又問著。
許晨知道黃玉琴是痛恨周心怡懷了周子棟的孩子,所以今天只要周心怡不落胎,她便怎么都不肯罷休的。
又看了周心怡一眼,許晨再次強調。
“她是誰?我不認識她。就這樣,我先走了。”
“許晨……”
周心怡在身后叫著,但許晨卻根本懶得聽她多說話,便立刻離開。
這個女人只是他的前妻。
而且她愛的也只是周子棟一個人。
既然如此,她是好是壞自然有周子棟去考慮,他許晨一個外人去想那么多讓什么?
周心怡自認為她和周子棟在一起后,她便嫁給了她的白月光。
很可惜,周子棟竟然是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對于未來,許晨倒很想看看,等周子棟是個身無分文且背負一身債務的人,等他變成了一個只能靠輪椅行走的太監時,周心怡會繼續愛著那個人么?
夜已深。
許晨回到家的時侯,父母和孩子都已經睡覺了。
回想這一天來的經歷,他突然有種非常疲憊的感覺,隨便洗漱了一把,便一個人回房睡下了。
本以為想著事會睡不著,但想著想著他竟睡的很沉。
第二天早上若不是母親喊他起來的話,他恐怕都會錯過上班時間了。
眼見已經到了早上七點十分,許晨嚇了一跳,立馬急匆匆地爬起來。
今天是他去it部報到的第一天,從昨天來看那個張立文部長對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所以他可不想第一次報到就弄個遲到,落了別人的口舌。
“別慌別慌,熱水和毛巾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早上喝的茶你爸也早給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