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的眼眶立馬紅了,她走到白狼面前,輕輕地撫摸著白狼的腦袋,難過地說道:你撐住,白簡會救你的,你要努力忍耐,我知道現(xiàn)在你很疼??墒悄阆胂?大人傷成那樣,他忍啊忍啊就活下來了。你一定也可以的。
白狼似是聽到了她的話,尾巴無力地抖了一下。
還有別的續(xù)命的藥嗎全拿來。蘇禾摸著它的尾巴,激動地說道:它想活!
秋韻和容玉跑進屋里,抱了好大兩個箱子出來,里面全是藥材。
白簡你先給徐姨娘接骨,然后告訴我們需要什么藥材,我們先把藥熬好。蘇禾說道。
白簡看了看白狼,咬牙道:白狼腹腔里全是血,得先續(xù)上氣,再接骨接筋,不是熬幾碗藥就好的。你們不要碰它,它現(xiàn)在渾身都疼,再輕微的觸碰它都會感覺到劇痛。
蘇禾立刻縮回了手,不敢再碰它。
這時院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張酒陸帶著人,押著溫舒儀回來了。
溫姨娘想鉆狗洞逃走,被抓回來了。
溫舒儀臉色慘白,雙眼卻紅得像裝了兩汪血水,她驚恐地看著裴琰和蘇禾,連連搖頭。
不是我,我沒有,我開玩笑的,我不是故意的。
在場的人都看出了她狀態(tài)不對,根本不像正常人。
她是不是真瘋了秋韻緊張地說道。
瘋了。白簡只掃她一眼,便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看她的眼睛。
那雙眼珠子就像泡在血水里一般,十分駭人。
難道是嚇瘋的前陣子她卷了東西想逃走,還親眼看到她的婢女頭被斬落了,想必是受了驚嚇。秋韻皺眉,又有些同情溫舒儀。
畢竟是個花容月貌的女人,落到瘋癲的下場,實在令人唏噓。
她一向張狂自私,怎么可能被嚇瘋。蘇禾搖頭,輕聲道:去她院子里搜,看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聞了什么香。這都有可能!把她身邊的婢女帶過來,我要問話。
我去吧。張酒陸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還是我去吧,張將軍畢竟是男子,那院中還住了另兩位姨娘。秋韻連忙說道。
你也不認得什么藥什么丸的,再說萬一那婢女中有蠱教的人,你能打嗎蘇禾說道。
張酒陸揮揮手,又道:就是,你還怕我去順女人的衣裳不成我又不是那種人。
秋韻鬧了個大紅臉,吭哧道:我不是那意思。
非常時期,不必講什么規(guī)矩了。裴琰倒是看出秋韻擔心什么,是怕那幾位姨娘夜里見了外男,傳出去有損她們的名聲,以后若想再嫁,說起來不好聽。
蘇禾也反應(yīng)過來,不禁苦笑起來。
規(guī)矩,規(guī)矩,全是定給女人的!怎么不見有幾個男人會在意名聲他們喝花酒,逛花樓,與女子傳遞詩信,還自詡風流。若是女子這般,早就被罵得狗血淋頭,嚴重的還會被浸豬籠。
若非因為要守著規(guī)矩,徐蘭瓷早就可以出府了,不必受今日這斷骨之痛。
溫舒儀披頭散發(fā)地縮在墻角,仰著頭看著月亮,突然就笑了起來:他來接我了,他說我乖乖的,就讓我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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