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婢要不要帶小錦兒去給長公主磕頭劉嬤嬤猶豫著問道。
不用了特地去,晚上去看戲,遇到了再請安吧。裴琰環顧四周,說道:院子小了些,擠一擠。
已經收拾了一間廂房,讓容辭先住出去,早上再過來當差。容玉抱著兩床被子從廂房出來,朝著小錦兒招手:你來,秋韻姐姐給你做了新鞋,你來試試。
小錦兒羞澀地笑笑,跑向了容玉。她覺得自己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親生姐姐離開了,老天爺又給她來了好多姐姐,每個都像親人一樣疼她。
宋秋祥不來張酒陸伸長脖子往門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
他不接她到你將軍府里去瞧瞧蘇禾笑著問道:她可是把大紅的新襖子都做好了呢。
張酒陸黝黑的臉上難得地泛起了幾分紅暈,朝著裴琰行了個禮,低聲說道:王爺能否把宋姑娘許配給屬下
你自己的媳婦,問本王干什么她不過是在長公主身邊侍奉了幾日而已!裴琰又氣笑了,揮手趕他出去:趕緊走吧,還想在這兒蹭晚膳不成
屬下告退。張酒陸臉更紅了,轉過身撒腿就跑。
陸將軍就是生得壯實,一看就是能養七個八個兒子的好身板。宋姑娘如今算是苦盡甘來了,她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親戚們可再不敢欺負她了,等到宋姑娘生了兒子,那就更好了。劉嬤嬤感嘆道。
裴琰嘴角抽了抽,劉嬤嬤不僅是操心蘇禾的兒子,還操心宋秋祥的兒子。老一輩的心里,生兒子就是頂頂重要的事。可是劉嬤嬤如此重視子嗣,她卻一輩子沒嫁人,守在蘇禾身邊,替蘇禾操心,從未生過離開蘇禾的心思。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親戚明哲保身,十多年了,都沒來找過蘇禾,如今她有了靠山,便巴巴地跑了過來。
如此一比較,高低立見。
到了下午,裴琰帶著蘇禾去客棧見那一家人。
下來吧。裴琰下了馬車,握著蘇禾的腰,把她抱了下來。
這一家人安頓在一個清靜的小客棧里,裴琰把這里包了下來,連里面的小廝伙計都換成了長公主府的人。
進了院子,那一家人已經跪在了院子里,見到小兩口進來,忙不迭地開始磕頭。
起來吧。裴琰牽著蘇禾的手,從那一家人面前走了過去。
那一家人老老少少,一共有九口,最小的才兩歲,還抱在懷里。
進了門,一家人都悄悄地看蘇禾。
太像了,一模一樣。表姑眼眶紅了,小聲說道:那年來京里,你才兩歲多一點,你娘親抱著你,跟個雪團團似的,又漂亮又招人疼。
蘇禾也在看她們一家人,從眉眼上看,表姑與外祖還是有幾分像的。
你外祖只有你娘親一個女兒,從小疼得跟眼珠子一樣。表姑抹了把眼淚,哽咽道:若不是蘇恒帶走你娘,徐家如今還好好的。
他確實該死,而且也快死了。裴琰淡聲道。
表姑頓時閉上了嘴,膽怯地看向了裴琰。
裴琰的視線從一家人面上掃過,最后落在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身上。長相尚可,很瘦,站在表姑身后,一直在悄悄看蘇禾。這人想必就是和蘇禾訂過娃娃親的那個表哥,施玉書。
我們知道不該來打擾禾兒,實在是沒活路了。表姑撲通一聲跪下,又哭了起來:看在你娘的份上,還望禾兒和王爺收留。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