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下樓的時候,又冷冷地說了一句:背后議論別人的愛妻,非君子所為。
齊霽風和齊鈺都怔了一下。
是愛妻,不是愛妾。
齊鈺臉更紅了,簡直像個八月熟透的大桃子。
哥,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是這事兒。齊鈺不滿地說道:我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這兒。
你該學學了,總不能一直跟著娘吧。看到了,世家大族,將軍府邸,說抄就抄,說倒就倒。我們郡王府已經世襲三代,下一代就不是郡王了。齊霽風正色道。
三代后若無功勞,便會降爵。齊霽風是長子,所以主動擔起了這擔子,追隨在李慈身后,從龍之功也能保住家族榮耀。
可是慈王……齊鈺猶豫道。
后面的話不說,他相信大哥也明白。李慈并非賢能之君,他若當了皇帝,對大庸國沒有好處。可惜太子體弱,否則將來一定能讓大庸國。
誰知道呢。齊霽風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明姝郡主她不是約你去賽兔子
大哥要去嗎我這天天玩,大哥哥忙碌,我有些慚愧……齊鈺摸摸鼻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去吧。齊霽風笑著說道:你長年關在家里,如今肯出來走走,是好事。明姝郡主也是個好姑娘,你若真有心,那便娶回來吧。
齊鈺臉更紅了,他往四周看了看,小聲道:大哥你以后不要外面說這些,先是蘇姑娘,現在是姝兒,讓外人聽了,對她們不好。
嗯,好。齊霽風點頭。
齊鈺朝他拱拳行了個禮,快步下了樓。
齊霽風坐回去,笑了笑,端起了熱汽散盡的黃酒一飲而盡。
……
蘇禾沒直接回長公主府,她見完昌平郡主,帶著張酒陸先去了燈籠街。皇上讓她做一盞大佛燈的事,她得開始準備材料了。那老東西陰晴不定,她得提前準備好,以免老東西拿著她的燈籠說事。
姑娘還要買什么一趟搬回去。張酒陸把她買好的材料搬上馬車,大聲問道。
蘇禾想了想,轉身去了隔壁的綢緞鋪子。她想買匹好緞子,給裴琰做身新衣裳。衣裳上要多縫幾個暗袋,多放點吃的,免得他以后辦差時連口吃的都沒有。
城門口好多災民,餓得不成人樣,太可憐了。一個伙計揣著雙手,搖頭嘆息道。
佛禮節的時候城外就有啦,官府不讓進城,就在外面硬生生地挨凍。掌柜也嘆了口氣。
佛禮節那幾日城中喜氣洋洋,蘇禾真不知道原來城外已經有災民了,難怪李慕憬憂心成那樣。
張酒陸,你去買些吃的,讓人送去城外吧。蘇禾本來給自己也買了身料子,想了想,把自己的退了,只拿了裴琰的一身。
你們聽說了嗎是裴琰不讓進的,現如今外面的災民寫血書,要狀告裴琰。伙計靠在柜臺上,一臉嫌惡地說道:還有啊,他陷害葉老將軍,邊境無人鎮守,害得大家流連失所。
他陰險狠辣,掌柜挑眉,埋頭拔著算盤珠子,大聲說道:早晚不得好死。
蘇禾的血一下就沖到了頭頂,立馬把自己剛付的錢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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