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的蘇禾猶豫了一下,指尖在他的脖子上摁了摁。
她昨晚到底有多殘暴,竟然把他的脖子都咬破了!
而且那藥也實在太猛了些,裴琰竟然眼下一片烏青,一看就是用力過猛……
裴琰算是體力很好的人物了,沒想到她一個晚上就把他弄成這樣,變成了小可憐!
別光看我,張嘴。裴琰握住她的指尖,輕輕摁下去,小勺子又喂到了她的唇邊。
蘇禾薄軟的唇啊的一聲張開,還不等他的勺子喂過來,自己先笑開來。
我只是中了那種藥,你怎么把我當(dāng)成廢物一樣。
哪里是廢物,裴琰把勺子往她唇上點了點,啞聲道:快點,小寶物。
撲哧……
這是什么鬼稱呼!
裴琰其實是你中了藥吧,我哪里就這么脆弱了。蘇禾奪過勺子,再盛了一勺飯泡進(jìn)雞湯里,攪拌攪拌,往嘴里喂了一大口:再怎么廢物,總會自己吃飯的。
裴琰沒笑,他凝神看著蘇禾,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挲著。
你這表情,好像我是中了絕世奇毒,馬上要死了一樣。蘇禾嚼著雞湯泡飯,打量他一眼,突然有了個怪異的念頭。
她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那是毒藥她慢慢放下勺子,笑容從唇角消失。
不是。裴琰搖頭。
那你怎么這么嚴(yán)肅。蘇禾問道。
我昨晚但凡去晚了一點……裴琰捏著蘇禾的下巴,低啞地說道:蘇禾,你想過后果嗎
蘇禾長睫微顫,靜靜地看著裴琰。她當(dāng)然想過,當(dāng)時在庫房里就想過,若真的受不住與別的男人干了那事,若是無辜的小郡王,她就好好跟人家道歉。若是別的惡徒,她就把那狗東西閹了,再送他去死!
總之她不會看輕自己,更不會為了勞什子的貞潔去死。
該死的從來都是作惡的人。
嗯哼,我會保護(hù)自己的。她埋下小腦袋,又塞了口飯。
怎么保護(hù)那些是什么人,他們手段有多殘暴你知不知道……
裴琰沉下了臉。
他今天只要腦子里空下來,便會忍不住地后怕。白簡的藥只能延緩發(fā)作,減輕痛楚,但暫時沒辦法解開百日糜。也就是說,在這一百日內(nèi),她隨時可能迎來第二次極致的情海欲潮!
萬一他恰好不在她身邊呢
可我覺得你一定會找到我的。蘇禾咬著筷子,很認(rèn)真地說道。
你來。裴琰揉了揉眉心,起身拿開她手里的筷子,牽著她往外走。
去哪兒蘇禾問道。
你昨晚受了苦,我很心疼,不過你得先做件事。裴琰拉著她的手,牽著她出了廂房,到了后院墻角處。
前面就是狗洞,她昨晚就是從這里鉆出去的。
來,自己把洞堵上。裴琰從一邊的架子上拿起一塊準(zhǔn)備修補(bǔ)狗洞的磚,遞給了蘇禾。
蘇禾接過磚,看了看他,又看向狗洞。
想出府,盡管拿著我的令牌,光明正大地去。裴琰取下腰間的令牌,給她系在了腰帶上。
蘇禾本來挺生氣的,想把磚丟去天邊去,可低眸看著他在腰帶上輕輕翻動的修長手指,又高興起來了。
裴琰有時候豬了點,可是對她真是極好的。
大人早這樣就好了呀。蘇禾捧著磚,樂呵呵地蹲下去補(bǔ)狗洞。
裴琰在她身邊蹲下來,長指撩開她耳邊的碎發(fā),啞聲道:禾兒,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