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lián)Q好衣裳,蘇禾帶著二人到了蘇府。
昨兒留在這里的侍衛(wèi)見到蘇禾來了,趕緊打開了大門。
蘇氏現(xiàn)在還在除草,整個(gè)人頭發(fā)凌亂,一身污臟不堪,已是三魂去了六魄,魂不附舍。而蘇恒也狼狽得很,鼻青臉腫地躺在床上哼唧。蘇禾沒去管他們,直接帶著劉嬤嬤去了后院奴仆住的地方。
每次給劉嬤嬤遞東西,都是一個(gè)叫張貴的管事拿來的。看到蘇禾和劉嬤嬤找過來,他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
二姑娘回來了。他作了個(gè)揖,強(qiáng)擠出笑容問好。
換掉的銀票,還回來。蘇禾盯著他,冷冷地說道。看他這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這銀票肯定是他換的。
什么銀票張貴干巴巴地反問道。
那銀票上有周王府的印記,你以為能瞞得住。蘇禾聲音陡然拔高,抓起桌上的茶盞朝張貴丟了過去。
二小姐,不是我啊,是大小姐拿走了……張貴撲通一聲跪下,連呼冤枉。
對(duì)了,蘇錦瀾人在哪兒
她人呢劉嬤嬤連忙問道。那可是一千兩銀票,不是小數(shù)目!
她不在啊。張貴哭喪著臉說道:說是去她姨媽家小住,已有幾日未歸了。
屁的幾日!定是昨兒來打蘇恒夫婦的時(shí)候,她得到了消息,趕緊避開了。
都怪我!劉嬤嬤急得眼淚直流,不停地跺腳。蘇禾好容易得了些銀子,就這樣被她弄丟了。
不妨的。不就是一千兩嗎我們?nèi)ニ坷锬脰|西抵。蘇禾站起來,帶著二人直奔蘇錦瀾的院子。
院中人根本不敢攔她,眼睜睜看著她直接進(jìn)了蘇錦瀾的房間。
同是蘇家女兒,她住柴房,可蘇錦瀾住的是錦繡閨閣!她洗臉用清水,從未在臉上抹過面膏胭脂,而蘇錦瀾這里擺滿了胭脂坊出的各種香粉胭脂。首飾匣子里也滿滿的是珠釵和碧玉。
拿去換錢,一直湊到一千兩一百兩為止。
不是一千兩嗎張貴猶豫著問道。
不要利息嗎我來一趟,不要收車馬費(fèi)蘇禾冷笑著反問。
張貴賠著小心,連聲稱是。
蘇禾搜羅了一遍,能換錢的東西都讓張貴拿著送去當(dāng)鋪換錢,等到拿到銀子了,這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了荷園。
荷園的管事和奴仆們已經(jīng)得了信兒,提前在園子門口等著了。
荷園只在夏季開宴,荷花盛開時(shí),船上,岸上都各有特色,舞娘起舞,琴師撫琴,月色朦朧之時(shí),滿園春色,歌舞升平,一派糜糜之景。
全不要了。蘇禾看著眼前的仆從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啊管事怔了一下,可又畏懼裴琰的威風(fēng),不敢多問,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
你把人都辭了,如何開宴啊宋秋祥問道。
你和劉嬤嬤去牙行雇人,要老實(shí)本分的,若有無家可歸的女子,也一并帶來,但得有手藝,或者愿意學(xué)手藝。蘇禾說道。
行。宋秋祥點(diǎn)頭,走了幾步又扭頭看她,擔(dān)心地問道:你一個(gè)人在這里可以嗎
我去我娘給我留的小船上呆會(huì)兒。蘇禾笑笑,獨(dú)自一人穿過白玉橋,走向了停在湖心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