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蘇禾很快就察覺不對,裴琰把她弄疼了,掐著他的肩膀求饒。
閉嘴,不許叫。裴琰抱著她站起來,大步往房間走去。
蘇禾心里暗暗叫苦,裴琰還是生氣了,不然不會這么用力。她一點也不舒服,感覺自己像塊磨刀石,裴琰的利劍過于銳利和強悍,她這塊石頭都快被他給磨平了。
大人,你輕點。她縮著肩輕泣著求饒。
輕不了。裴琰低眸看她,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微瞇著,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小東西的唇也好吃,軟呼呼的,咬著就不想放開。
蘇禾求了半天饒,裴琰一點也不肯退讓,后面反而愈來愈狠。
她從沒想過榻間之事還可以這樣,腰就像要折斷了一樣,腿也痛,背也酸,可是她沒再奢望他輕一些。
有些代價是她必須得付出的。她要從裴琰這種人身上咬下一塊肉,指望他護她從蘇家人手心里逃出來,就只能忍受他這樣的折騰。
不過像裴琰這種人,應該不會對她有太久的新鮮感,她再裝得貪婪一些,最多一個月,他肯定能把她拋之腦后。
忍著吧!
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放松,去盡可能地接納他。
睜開眼睛。他突然停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蘇念只好睜開泛紅的眼睛,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不是挺大膽嗎裴琰啞聲道。
她猶豫了一下,弱弱地說道:大人你都不累嗎你明天要不要上早朝不如早些安置吧。
裴琰真是服了她了,白天裝得存心勾引他的樣子,他才用了幾分力氣,她就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忍著。他揉了揉她花瓣一般的嘴唇,又俯下來。
到半夜時,裴琰終于放過她。她一身是汗,軟綿綿地窩在他懷里,像只乖巧的貓兒。裴琰挺喜歡她安安靜靜的樣子,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腰上捏了捏,把她往懷里攏得更緊了點。
轟……
突然間一聲炸雷響了起來。
裴琰緊合的眸子抬起來,看向了窗外。一陣風穿窗而過,掀得床幔亂舞,沒一會,淅淅瀝瀝的雨就落了下來。
打雷了。蘇禾支起身子,朝著外面看了過去。
怕裴琰啞聲問道。
不怕。蘇禾躺了回去。其實她是想去收晾在院墻前的那身衣裳,可是她今晚實在沒力氣了,走不動,也不想去淋雨,把自己弄得濕漉漉的。她出了一晚上的汗,淋了雨會生病。她不能生病,病了沒人心疼她,說不定還會被掃地出門。
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看到裴琰剛穿好上朝的官袍。
紫色官袍穿在他身上,挺闊瀟灑,白玉腰帶上佩著金魚袋,整理好袖口垂下雙手時,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泛起了點點涼光,幽冷地閃過了蘇禾的眸子。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長長的睫合著,身子縮成一團。
東邊那間屋子收拾出來了,今晚起你住過去。裴琰低沉的嗓音隔著帳幔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