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座之間擋板升起。
江夏劇烈喘息著,激劇運動加重了小腹的墜脹感,疼痛針刺般在左下腹收緊。
江夏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分不清是疼的,還是怕的。
怕陸靳霆。
怕她姑娘。
可越怕,越要冷靜。
她掐手心,穩住情緒,冷聲望他,“你想做什么?”
陸靳霆眼底是驚濤怒海,翻涌著,視線觸及她額頭濕汗。
抬手擦去,指腹的溫度是深冬絕對沒有的炙熱。
那一抹熱度漸漸燒成烈火。
蔓延到掌心,江夏眼睜睜看著他手直擊而下,精準覆上她小腹。
“懷了嗎?”
江夏僵硬住。
“你發什么神經。”她直視他眼睛,“體檢那天,報告單數據你逐項對比,問過醫生。這一個月,雞飛狗跳,我懷什么?懷空氣嗎?”
“我再問一遍,懷了嗎?”
陸靳霆掌心灼燙,輕輕摩挲她腹部,溫度透過皮肉,抵達痛感最尖銳的地方。
像驕陽驅散寒意,墜脹感依舊,刺痛卻舒緩了。
“我也再說一遍,我生理期。”
陸靳霆手一緊,下頜線繃緊似一張弓。
江夏感受他胸膛肌肉發硬發僵,心跳隔著胸骨,野蠻又激烈,一下下撞的她心跳也呼應,忐忑到極點,也心虛到極點。
果不其然。
陸靳霆翻了舊賬,“你以前不是沒裝過。”
江夏拿住他的手,推開,“你也說那是以前。從那次后,你不是提高警惕,幾次識破我了。”
陸靳霆盯著她臉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有一有二,不能再三。江夏,我耐心有限,到底懷了嗎?”
江夏心口抑制不住的抽搐,電擊似的,沿著經絡麻痹全身。
“沒有,我不孕不育。如果又是你妹妹懷疑我有孕,那我體檢當天b超檢查,她與母親都在,一寸寸仔細看過……”
“深恒劉蘭。”陸靳霆打斷江夏,“她目擊你在環城路黑診所產檢,那天我恰恰在站臺碰到過你,還有沈黎川,他的秘書也去過黑診所。”
“為此,他還耗費大量人力功夫去掩蓋這一行跡。可欲蓋彌彰,抵不住我的人抽絲剝繭,依舊能查清。”
江夏的手隱隱發抖,蒼白面容一寸寸染上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