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正是那位曾經(jīng)在臺兒莊運河之畔與夏侯嬰有過交流的御劍少年,他身邊不遠,則是那位金甲少女。
此時少女的手中,持著一個金色的沙漏,她凝神看著里面正在散落的流沙:僅是一日之間,這天機混沌就更勝于前了。
應(yīng)該是與東宮那樁案子有關(guān),李軒的介入導致所有人的命運出現(xiàn)變化。御劍少年的面色無比凝重:這是天地間最大的變數(shù),那枚文山印,也必須從他的手中收回不可。
放心吧,師兄,我已有了安排!
少女將那沙漏收起:近日之內(nèi),文山印一定會回到它該去的地方。
※※ ※※
于此同時,張岳正從昏沉中蘇醒。
公子你醒來了
那是一個無比嬌柔好聽的聲音:奴家可等了你好久。
張岳本能的就心生警惕之意,同時運用起了刑天霸戰(zhàn)訣。可隨后他就眼神微微錯愕,發(fā)現(xiàn)那聲音的主人,來自于自己左側(cè)一位美貌傾城,氣質(zhì)純真的少女。
她把那軟玉溫香的嬌軀靠在他胸前,正用蔥嫩的手指頭撥著一顆葡萄,然后送到了張岳的嘴邊:公子來吃吧,這據(jù)說是仙人用法術(shù)培育成的葡萄,很新鮮的呢。來嘛,張嘴——
張岳心神一蕩,心想這世間怎就有這樣的女子明明她的聲音動作都是妖冶嫵媚,可那臉蛋神情卻如純真少女,就像是陷入初戀的少女在癡纏著她的情郎。
張岳強按捺住自己的蠢蠢欲動,轉(zhuǎn)而皺著眉,環(huán)視著四周:這是哪里我記得我暈迷前,好像是被強抓過來的
一想到之前的景象,張岳就下意識的去抓自己的腰刀,不過他抓了個空,腰刀已經(jīng)被收走了。
倒是那少女,正把她的腿靠在床沿。
公子輕一點,別這么用力。
少女蹙了蹙眉,卻沒掙扎:這是會昌伯府,也就是當朝國舅爺?shù)母稀藸斚胍埞舆^府一敘,可能下面的人會錯了意思。
張岳根本就沒注意聽她說什么,只是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一瞬間就明白,自己應(yīng)該是被下藥了。
不過不是那種烈性的藥物,而是青樓里面助興用的。
問題是少女那輕柔曼妙的語音,那一舉手一投足,都似乎含著魔力,不但打消了他的敵意,還完全勾住了他的魂。
換在平常,他肯定會問是哪個國舅,可此時他眼中,就只有眼前這個狐貍精般的女人。
他上下瞧了少女一眼,就不由‘咕咚’了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們把我抓過來到底想干嘛
我們想干嘛少女眨著眼睛,很奇怪的反問:當然是公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奴家一個小小的舞女就只能奉陪。國舅爺他交代過奴家,一定得讓你滿意。
張岳的呼吸開始急促,他還是勉力維持著自己的神智:那讓我離開,我要去靖安伯府。
公子想走自然可以走,腳在公子身上,又沒人攔著你。
少女聞吃吃的笑:不過公子就不想試一試嗎奴家會的東西可多了。
什么*****,什么水晶之戀,倒掛金鉤,天女散花,什么金剛毒龍——
反正秦淮河那些姑娘會的招法,奴家都會一點。
于是張岳腦袋里的弦徹底崩斷,完全燒壞了,他眼里閃著紅光:那會螞蟻上樹嗎
螞蟻上樹那是什么少女神態(tài)純真的陷入凝思,然后搖頭:公子真不愧是十里秦淮里面打滾的人呢,會的真多,要不——
她用星亮的眸子看著張岳:公子你來教我
然后少女就望見眼前這魁梧的男子,徹底化身成一只暴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