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時辰,云鸞與蕭廷宴攜手離開了劉家小院。蘇源如釋重負(fù),站在院門口,目送著他們離去。等他們一走,蘇源就吩咐人,將墨王請去了大理寺。他并不敢將墨王押入大牢……聽了宴王的分析,他自然清楚,這個案子存在很大的蹊蹺之處。他將墨王安置在了大理寺的一個廂房內(nèi)。而后,又讓人將劉淑芬的尸體,以及張婆子也統(tǒng)統(tǒng)帶回了大理寺。張婆子醒來后,抱著劉淑芬的身體不肯松手。她哭的聲音都啞了。一直嚷嚷著,要等到劉虎回來,親自將劉淑芬的尸體,交給劉虎。時間很快流淌而去。到了黃昏時分,劉虎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跑入了大理寺。侍衛(wèi)都沒能攔住劉虎,劉虎哭著,沖到了停放劉淑芬尸體的房間。"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哪里"
張婆子聽到劉虎的聲音,她連忙抬頭朝著門口看去。劉虎風(fēng)塵仆仆,面容極其憔悴地推開房門,入目地,他便看見自己的女兒臉頰發(fā)青發(fā)紫,被張婆子摟在懷里。他踉蹌著往上撲來,一把握住了女兒的手。觸手的冰涼,刺激得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芬兒……我的女兒啊。"
張婆子也跟著嗚咽哭了起來:"東家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保護(hù)好小姐啊。"
劉虎將劉淑芬的尸體抱入了自己的懷里,他就像小時候一樣,抬起手來給她梳理著凌亂的發(fā)絲。"芬兒乖……爹回來了,有爹在你身邊,沒人再敢欺負(fù)你。爹會保護(hù)好你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張婆子看著劉虎這個樣子,分明是已經(jīng)傷心到瘋癲的地步了。她哎呦了一聲,抓著劉虎的胳膊,狠狠地?fù)u晃了一下。"東家啊,你可要保持冷靜啊。唯有你保持清醒,你才能替小姐報仇,才能讓罪魁禍?zhǔn)渍J(rèn)罪,才能替小姐報仇啊。"
"小姐她似的好慘啊,是被人直接割了咽喉流血過多而亡的。小姐臨死前,還拉著我的手,說要等東家你回來呢。東家啊,小姐死之前,都在喊著東家你。"
劉虎聽著張婆子說的這些話,他心如刀割。他緊緊的抱著女兒冰冷的身體,猶如一個陷入絕望的困獸,痛不欲生的哀嚎大哭。"女兒,我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啊……"他不知道哭了多久,在平復(fù)了自己悲痛的心情后,他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猩紅著眼睛看向張婆子。"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女兒"
張婆子擦著眼淚,當(dāng)即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給劉虎說了一遍。劉虎聽到最后,反而是異常冷靜……張婆子看著他的表情,心里有些沒底。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試探性地問了句:"東家,殺害姑娘的是墨王,墨王可是皇后嫡子……像這么這樣的平頭小百姓,恐怕想要申冤討回公道,那無疑是難上青天啊。"
劉虎的眼底滿是憤恨,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呢喃:"再難又如何只要能為我女兒報仇,即使拼了我這條命,我也無所謂……""墨王他害了我女兒的命,必須要為我女兒償命……不管有多難,不管那人是誰,殺人償命,他必須付出代價。"
張婆子聽了,不由得暗暗松口氣。只要劉虎敢鬧,那就行。她也算完成了任務(wù)不是張婆子眼底,掠過幾分得逞的精光。她安撫著劉虎的情緒,詢問他接下來該怎么辦劉虎將劉淑芬的尸體,交給張婆子照顧,他則去找了蘇源。蘇源彼時,剛要休息……聽到劉虎過來了,還情緒激動地要找他。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立即穿了外衫,讓人將劉虎帶進(jìn)來。劉虎走進(jìn)了內(nèi)室,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在蘇源的面前。"蘇大人……你可是我們百姓的父母官,我女兒慘遭墨王的虐殺,這人證物證皆在,你可不能因為他是王爺,而貪贓枉法包庇真兇啊。"
蘇源頭疼無比,他嘆息一聲,立即上前攙扶劉虎。"劉虎,這個案子,還存在諸多疑點,本官還要再詳細(xì)查一查……"他的話剛說了一半,劉虎就通紅著眼睛,憤怒無比的看著蘇源。"還要查什么人證物證皆在,都指明了墨王殺害我女兒的證據(jù)。你們還要怎么查墨王殺害我女兒這是事實,你們就應(yīng)該立即執(zhí)法,懲治墨王,從而為我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蘇大人,莫非是因為他是王爺,是皇后嫡子,所以你就故意拖延事情,故意要包庇墨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