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豆擱屁股下拽出個(gè)用牛皮紙包好的,卻壓扁的肘子。
淚豆子甩得滿天飛:"嗚哇,窩,香香脆脆的……吸溜……"小手忙一抹淌下來的口水:"肘子哇。"
"賠窩!"
道士身邊的道童從袖子里掏出幾枚銅板丟在地上,嗤道:"哪兒來的小孩牙子,竟敢因?yàn)閭€(gè)破肘子擋了道長的大事。"
小奶豆瞅著躺在地上可憐巴巴的銅板,呲出小米粒的牙:"泥,踐踏錢錢,不尊重財(cái)神,素會變成窮鬼的哇。"
道童嗤笑:"我家是做生意的,有錢的很,滾滾滾。"
幾人繞開小奶豆,孟知微帶著之走了過來。
看不著娘還好,看著娘,心里的委屈跟開閘的黃河似的,嗚哇哇的流啊。
奶音一響,眼淚開場。
"嗚哇娘,有道道欺負(fù)窩,窩的肘子,嗚哇,大皇子給窩,新烀的肘子哇。"
太子生氣,忙哄她,摸著她隨著啜泣一顫一顫的小啾啾,許了她三個(gè)肘子,四個(gè)雞腿,五個(gè)羊排才哄好。
"道道來干什么"小奶豆氣鼓鼓的問。
她不喜歡沒禮貌的人。
太子溫和的解釋:"大朔有自己的年規(guī),每年過年這幾日鬼門開,陽間人燒紙請陰間人過年,會混進(jìn)來不少邪祟,父皇特意請了道士過來除邪。"
找他除邪皇上伯伯的腦子是灌水了嘛這道士除錢還差不多。
太子聽后微驚,看來得告訴父皇,萬萬不能信這道士的。
孟知微見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來了:"宵宵,咱該出宮回家了。"
坐在地上的小奶豆把屁股一挪,圓圓的后腦勺對著孟知微,小手揪著袖子上的線頭,線頭揪了一大半,左右手兩個(gè)袖子都不一樣長了。
小嘴嘟嘟囔囔的:"窩,不想回家。"
"想在玩幾天。"
哼,我從不跟人結(jié)仇,因?yàn)槲矣谐甬?dāng)場就報(bào)了,回家之后上哪兒找臭道道報(bào)仇,我會憋死噠。
臭道道才不會除邪,只會騙錢,萬一騙光了皇上伯伯的錢,以后沒人給我金子啦。
太子看向孟知微:"林夫人,讓宵宵再住上兩日,兩日后,本宮親自送回。"
太子都發(fā)話了,況且她也尊重女兒的意愿。
林宵宵在宮中無人敢攔,可勁兒的撒歡。
道長正同皇上叭叭呢:"皇上,本道乃是大朔的御用道士,自然為大朔著想,不會坑害大朔的,今年乃是皇上的本命年,需化太歲,需除邪,故而需五十萬兩黃金。"
五十萬兩黃金,這可是要掏空大部分國庫啊。
奶團(tuán)子推開門,急急的:"不要。"
皇上伯伯,他是大騙子,還是寒族余孽的道士,故意坑你江山的錢財(cái),還故意放許多的邪祟攪亂大朔皇族,朝臣和百姓們的心魂。
奶團(tuán)子恨不得把別人的嘴安在自己嘴上。
嗨呀,皇上伯伯難道沒覺得好多皇子們都身體不好,精神不好嘛,而且朝臣們變笨笨了,每年的文狀元武狀元也少了很多。
這都是寒族道士的功勞哇,哼哼。
皇上聽得仰靠在椅背上,腦瓜子上直冒涼氣,只覺得宵宵給他的壽元都快沒了。
眼前這個(gè)他無比信任的道長竟然是寒族的余孽!
寒族余孽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朕,再考慮考慮。"他擺手讓道長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