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動。
因為完全不需要。
"刷"地一聲響。
電光火石之間。
小竹手中一枚竹刀片已經(jīng)飛出手。
裴星海手中的武器立馬落地,手腕濺血。
這貨握著傷手,還來不及慘呼。
小竹卻已經(jīng)欺身上前,另一枚竹刀片穩(wěn)穩(wěn)地架在了他脖子頸動脈上。
裴星海面容扭曲,腮幫子緊咬,滿臉的不服和憤懣。
我走了過去。
裴星海三角眼惡狠狠地瞪著我:"姓蘇的,你最好放了我,否則你一定會死無全尸!"
我回道:"理論上,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但我活過來之后,還敢過來,就不怕會再死一次。"
裴星海聞,竟然嘴角鄙夷上揚,冷笑了一聲:"就憑你小子,也特么配跟老子斗!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我轉(zhuǎn)頭對小竹說:"看看你手藝,但先別弄死。"
小竹答應(yīng)一聲:"好嘞!"
爾后。
小竹纖手若魔術(shù)師一般,稍一回旋,竟然將穿身上那件工裝給脫了下來。
竹刀片還沒離開裴星海脖子。
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做到的。
只見她單手一抖,衣服呲拉響動,扯下了一大片,揉成了一團,塞進裴星海的嘴巴。
但裴星海神情兇狠,緊咬著牙,死活不愿意張開。
小竹見狀,手中竹刀片往上微微一挑。
裴星海下頜位置瞬間溢出血來。
這是一個穴位。
裴星海不有自主地張大了嘴巴。
小竹立馬將布團給塞了進去。
小竹手中的竹刀片放開了他,得瑟地向他挑了一下眼。
意思是,本姑娘放開你,讓你先動手。
裴星海神情顯得極端憤怒,沙缽大的拳頭立馬就朝小竹面門掄去,但拳頭還沒打到小竹面前,這貨突然面目猙獰,立馬收回手,再次握住了手。
他五根手指背上,一條長長刀痕。
透皮入肉。
那種來不及流出血的刀片劃傷。
裴星海表情極為痛苦,但嘴里被塞了布,發(fā)不出聲音。
不過,這貨不愧是久混江湖的,雖然身體吃疼,但他一手再向小竹兇猛捶去,另一手竟然想去拔自己嘴里的布團。
拔完布團好呼救。
這是一種舍手保命的做法。
小竹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掄起一腳。
裴星海整個人飛退幾米,身子彈在墻上,再彈回了地上,差點被踹暈死過去。
小竹見狀,發(fā)出了銀鈴一般笑聲:"讓你跑五米,我再動手!"
裴星海強忍身軀痛苦,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發(fā)了瘋一般往倉庫外面跑。
跑了五六米距離。
小竹手中竹刀片再次飛出,割中了他的小腿。
裴星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但這貨極為頑強,仍然想用手去拔自己嘴里的布團。
又見飛刀!
他那只拔布團的手腕再次出血。
我完全不知道這丫頭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竹刀片。
反正。
小竹像玩飛撲克牌,人站在原地,氣定神閑,鋒利竹刀片從她纖手中不斷地飛出。
裴星海站起、倒下,再站起、再倒下。
他那身裝逼用的風(fēng)衣,已經(jīng)被割的如同漁網(wǎng)。
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猶如魚被打了十字花刀。
有過被刀片割傷經(jīng)歷的人都知道,速度足夠快的刀片,若割在肉上,并不會立馬見血,但那種瞬間傳導(dǎo)至神經(jīng)末梢的痛楚,卻足以讓人從地上不由自主地蹦起,完全不受控制。
裴星海用盡全身力量,想掙扎著逃出去。
但在小竹刀片紛飛之下,他神經(jīng)被刺激的極度混亂,整個人就像在打擺子,身體無法受自己意識操縱。
這是一種罕見的折磨。
七八分鐘之后。
裴星海好像已經(jīng)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