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我又懊惱——這找補得有些勉強。
蘇盛臨淡淡一笑,“膽小鬼,昨晚明明都有所回應了,今天又裝失憶?”
“......”現在輪到我沉默,緊閉嘴巴。
“江晚,我們之間如果有一百步的距離,我可以邁出九十九步,剩下那一步,你都沒有勇氣邁出嗎?”
蘇盛臨太直接了,見我沉默,也依然不打算放過,索性把話挑得更明白。
我腦子里嗡嗡直響,那些負隅頑抗,瞬間土崩瓦解。
思緒混亂,連開車都有些走神,突然后面鳴笛催促,我猛地一驚回過神來,連忙道:“那個......我開車在,回頭再說。”
蘇盛臨估計也怕我出事,溫柔地應:“好,你先專心開車。”
掛了電話,我立刻降下車窗,讓外面的寒風吹進來一些,提神醒腦。
蘇盛臨有些“不講武德”,明明嘴上說著等我,無論多久都等——可行動上,卻步步緊逼,根本沒給我適應的時間。
我真不知道,心中辛辛苦苦壘砌的城墻,還能強撐多久。
到了公司,我強迫自己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這一天的不平靜,從清晨就注定了。
上午十點左右,小櫻桃突然闖入我工作室,“晚姐,你那個繼母又來了,還把楊總打傷了!”
我臉色一沉,丟下手里的針線,立刻跟她下樓。
還沒走到會議室去,我就聽到唐秀娥潑婦罵街一般的怒斥:“江晚呢?讓她出來見我!否則你們全都別想好過!”
我推門進去,大概是臉色太凌厲,幾個員工看到我立刻退后:“江總。”
我定睛抬眸,一眼看到坐在會議桌邊的楊謙牧,正痛苦地一手捂著額頭,消毒濕巾上明顯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