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認識,我是酒吧服務員。這個人喝得酩酊大醉,我問他怎么送他回去,他就報了個號碼,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那邊跟我解釋后,立刻去喚醉酒的人,我聽到他喊了好久,那邊傳來一聲“小晚......”
縱然醉得聽不真切,但我也瞬間辨認出,是顧宴卿。
“對不起,你打錯了。”我丟下這話,直接掛斷。
被這通電話一鬧,我睡意全無。
有那么一瞬,我心里劃過詛咒:最好直接酒精中毒,搶救無效,一死百了。
當這個惡毒的念頭劃過腦海時,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等冷靜下來,我還是決定給顧家打個電話。
正好,有點事跟他們通知下。
深夜凌晨,我撥通顧家的座機號碼后,是管家接通的。
原本,我可以把話帶到就行,可突然想起另一事,我讓管家把電話轉接給黎清蘭。
等候片刻,耳邊傳來黎清蘭的聲音,冷漠而困惑:“江晚?你有病嗎?大半夜打電話干什么?”
“顧宴卿在外面喝醉了,人家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我好心轉告下你們。另外,我跟顧宴卿的離婚判決書已經(jīng)下來了,他這幾天糾纏我,還想上訴。你們?nèi)羰遣幌雽氊惻畠憾妆O(jiān)獄,那就管好自己兒子,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這話,我就準備掛了。
可黎清蘭卻來勁兒了,破口大罵:“江晚,我真是看錯了你!這么多年,我心疼你沒了媽,把你當親女兒疼愛,沒想到是養(yǎng)了一條蛇,如今反口咬人!”
“對,你就當我是毒蛇猛獸,所以別惹我,否則后果自負!”
落下這話,我利落地斷了線。
反正我已經(jīng)盡到人道主義,把那服務員的電話跟顧宅管家說了,顧宴卿是死是活,跟我無關了。
可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中,手機又響。
我被吵醒,拿過手機看了眼,又是陌生號碼。
“喂。”
“江晚,宴卿不行了!正在搶救!你快來醫(yī)院救救他,就當我求你,你救救他!”我腦子都沒醒清楚,被電話那邊黎清蘭驚慌失措的祈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