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治療要持續多久?”
“不知道,他心情抑郁,精神不振,也影響治療效果?!?
黎清蘭回復了,朝我走近了些,臉色帶著哀求。
“小晚,你們在一起六年,結婚證也領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定要鬧到這樣的地步嗎?”
我退后了步,臉色平靜,直道:“你們是擔心他舊病復發,又需要長期輸血治療,還得靠我,所以不想我跟他離婚吧?!?
顧語甜張口就罵:“江晚,你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以為我哥離了你就活不了了?”
“事實不就是如此嗎?不然你們為什么全都不同意離婚?”
“你——”
顧語甜被我懟得無話可說。
僵持間,病房里傳來顧宴卿低沉輕緩的語調:“媽,你讓江晚進來。”
黎清蘭一驚,忙推開病房門,“宴卿,你醒了?”
我站在走廊里,從門縫看進去,只見顧宴卿緩緩坐起身。
既然醒了,那就當面談吧。
我走進去,淡淡打量著顧宴卿——確實模樣狼狽,清瘦了許多,皮膚白得沒有血色,很像前幾年生病的樣子。
“抱歉,我也不想打擾你養病,但離婚實在不能拖了。你這身體若是不能上法庭,那我們就還是協議離婚。你簽好字,我們去民政局,幾分鐘就搞定了?!?
來之前,我就想好說辭了,而且連離婚協議都帶來了。
話音未落,我從包包里取出離婚協議,打開,遞過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