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班警察走后,譚哲推門,帶著口罩走了進來。
跟昨晚看到溫揚相比,看到譚哲出現(xiàn),戴雄遠沒有很驚訝,甚至還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他知道市委領(lǐng)導不會不管他的。
“秘書長,你總算來了。”戴雄臉上露出了笑意。
“長話短說,外面已經(jīng)亂套了,領(lǐng)導安排我來見你,主要就兩件事?!弊T哲坐在戴雄對面,直奔主題的問道:“為什么你和錢立城突然被抓,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戴雄愣住了,他這幾天不斷被審問,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能少判幾年,從來沒去想過自己為什么會被抓,現(xiàn)在譚哲突然說到這里,戴雄皺眉道:“應(yīng)該是警察早就盯上我們了吧?”
譚哲冷著臉,反問道:“盯上你倒也正常,可錢立城呢?他是莊主的身份,知道的人非常少,怎么可能突然被抓,肯定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身份,你是不是喝醉酒,不小心跟什么人說漏嘴了?你好好想想?!?
戴雄臉色一變,猛然想到自己有一次跟溫揚喝醉后,確實說漏過。
瞧見戴雄臉色不對,譚哲立馬追問:“你是不是跟溫揚說過?”
戴雄心中咯噔一下,顯然沒想到譚哲會猜到,可他絕對不能承認,畢竟他還指望譚哲這些領(lǐng)導幫他在外面運作判刑的事,如果他承認了,不管溫揚是不是臥底,譚哲肯定都會認為消息最有可能就是從他這里走漏的,才害的錢立城被抓,說不準就不管他了。
“沒有,秘書長,這么重要的秘密,我怎么可能跟溫揚說,他什么身份,怎么配知道這些。”戴雄故作鎮(zhèn)定,嚴肅的否認道,他本來還想提一下溫揚昨晚來看他的事呢,現(xiàn)在什么都不敢說了。
譚哲狐疑道:“你確認?現(xiàn)在溫揚是最有嫌疑的,他以前跟陸浩是同學,后來跑到我們這邊的,本來以為他就干點外圍的事,不可能接觸到核心,可我聽說他跟你走的很近……”
戴雄打斷道:“秘書長,你想太多了,我是跟溫揚喝過幾次酒,可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我還是拎得清的,你要是覺得溫揚有嫌疑,那方靜以前還是陸浩的女人呢,豈不是更有嫌疑,說不準方靜戀愛腦上來,為了跟陸浩破鏡重圓,一味的給陸浩傳遞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戴雄這么一說,譚哲怔了下,細細琢磨,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
“秘書長,這件事沒證據(jù),不好下定論,你還是快說第二件事情吧?!贝餍坜D(zhuǎn)移話題道。
譚哲見問不出結(jié)果,只能接著說道:“第二件事,就是你手里的證據(jù),現(xiàn)在公檢法,紀委的調(diào)查人員,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涉案干部的證據(jù),要是被找到,恐怕很多涉案干部都要倒霉,你手里要是有證據(jù),抓緊把藏匿的地址告訴我,現(xiàn)在連省里面的領(lǐng)導都出面幫忙周旋這些事了,只要這些不利的資料被銷毀,上頭領(lǐng)導會想辦法幫你減刑的?!?
戴雄臉上泛起了猶豫,心中在思考譚哲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譚哲見狀,繼續(xù)勸道:“你要是不肯交出名單和證據(jù),上頭領(lǐng)導肯定不會幫你,領(lǐng)導最討厭被人拿捏,也不會留下隱患,后果你必須想清楚,要是被別人捷足先登拿到了證據(jù),大家都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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