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有一筆賬吧,比如某年某月某日誰誰誰送了什么東西,價值多少錢,或者花了多少錢買了什么假東西,他們需求是什么,然后你又是什么時候送給了項美齡,這些來往的細節,你肯定都統計過吧,否則這些年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記得住。”陸浩辭犀利的問道。
這些是絕對不能搞錯或者搞混的,要是對不上人和公司,事后很容易產生矛盾,范思遠肯定不可能光靠腦子。
范思遠愣了下,苦笑道:“陸縣長,你說的沒錯,我要是把這個東西交出來,算不算立功?將來是不是可以減刑?”
“算,減刑的事,我去協調。”陸浩說的很直白:“你的問題遠比他們小得多,充其量算個低級白手套,你把知道的都說清楚,量刑肯定很寬松。”他知道得給范思遠吃一顆定心丸,以免范思遠跟擠牙膏一樣慢。
“聚寶齋門店,進門左手邊靠墻那一排地磚,每塊地磚下面都藏著一個優盤,里面你要的信息全部都有,這是我當上聚寶齋老板以后,記錄的所有的賬,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藏一個優盤,上面一項項都列得很清楚,幸好他們最開始反應慢,否則我很可能早被滅口了,那這些東西,你們永遠也拿不到了。”范思遠說到這里,頗有些感慨。
龔瑋聽到這里,馬上開始給姜書杰打電話說這個情況,并同步向牛靜義進行了匯報。
牛靜義在工作決策上一向果斷,立馬便做出了兩個指示。
第一,馬上派人確定項美齡的蹤跡,實施抓捕,第二讓姜書杰帶隊,掉頭回去余杭市,到聚寶齋取回證據,聚寶齋已經被查封了,范思遠說的證據肯定還在,至于陸浩和龔瑋,繼續負責審訊范思遠,盡可能獲取更多線索。
牛靜義知道這些證據會揪出一批有問題的干部,以及行賄受賄的相關公司,這些會給專案組提供更加準確的調查方向,肯定不能出現意外,他今晚會等著他們的結果。
龔瑋掛了電話后,又給姜書杰打了過去,一直在溝通這些事。
這期間,陸浩繼續在跟范思遠聊這些細節,龔瑋忙著接電話,并沒有注意到范思遠有時候會欲又止。
范思遠見龔瑋在場,不知道戈總的情況,等會要不要也都說出來,他知道陸浩是領導面前的紅人,他得圍繞著陸浩的意思辦事,所以不經意間看向陸浩的眼神,明顯是在等陸浩的指示。
今晚的事,戈總這只老狐貍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必然會提前采取行動,把自己保護的很好,陸浩并不急于現在就要知道姓戈的情況,主要他擔心范思遠不知輕重,在龔瑋面前提到夏東河當年的案子,這會牽連出更多的事。
陸浩想了想,最后朝范思遠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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