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一直不松口,我帶人過來好好審審他?!鳖櫚卮ㄕ玖似饋?,看到姜書杰后面還跟著陸浩和秦怡,順勢問道:“你們過來也是有話要問他?”
“對,陸縣長說想單獨跟范思遠聊聊?!苯獣茳c頭道。
陸浩剛才跟他說了,這點要求對他而很容易安排,而且有時候一個人聊,反而更容易聊出了一些事情,姜書杰心中并不介意陸浩沒有喊他一起。
“陸縣長,那你們聊,正好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下班了?!鳖櫚卮戳讼率直?,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笑著給陸浩騰了地方。
“謝謝顧老?!标懞瓶吞椎?。
“謝什么,你太客氣了,審訊的事,就應該大家輪流上陣,總有他們熬不住的時候,你要是真審問出什么線索了,對咱們偵破案子也是有利的。”顧柏川單手拍了拍陸浩的胳膊,寒暄了幾句,就邁步離開了審訊室。
姜書杰幫陸浩關掉監控設備后,帶著另一名經偵民警關上門出去了。
片刻后,屋子里只剩下了陸浩和范思遠兩個人。
陸浩在審訊桌前坐了下來,范思遠的名字,他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
范思遠已經四十多歲的了,國字臉,有些禿頭,經過這幾天的審訊,他的精神狀態也非常不好,黑眼圈,紅血絲,但整個人還在強打著精神,陸浩看著他,他也在盯著陸浩。
“范老板,你好,安興縣陸浩,說實話,我真沒想到咱們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個地方?!标懞祁H有些感慨的說道。
從當初在夏東河的指點下,白初夏跑到聚寶齋傳遞消息的時候,就是范思遠幫忙向葛先生帶的話,陸浩知道自己早晚也會跟范思遠打交道,但是怎么都沒料到會是在紀委的審訊室。
“陸縣長你好,你的大名,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我終于又坐在了這個地方,上一次還是很多年前,我想過自己可能不會安穩落地,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狈端歼h迎著陸浩的目光,并沒有絲毫的閃躲。
“你跟葛先生說的話如出一轍,他打電話上來就指責我辦事不地道,可今天的一切并不是我造成的,歸根到底還是聚寶齋撈了太多不該撈的錢,樹大招風,領導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放任你們這么干。”陸浩冷笑道。
“那是因為金州省委有些關鍵領導崗位上,還不是我們的人,否則即便捅上去,領導也不會查,不過政治斗爭就是這樣,朝堂上必須要有不同的聲音,要是只有一個聲音,那才會真的亂了套。”范思遠混了這么多年,深知這個道理。
“道理你我都懂,我今天不是來聽你感慨的,我是想知道葛先生是誰?人在哪兒?”陸浩開門見山的問道,他知道范思遠肯定清楚這些。
“什么葛先生,陸縣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狈端歼h裝傻充愣道,他當然知道陸浩來的目的,可誰都別想撬開他的嘴。
“不好意思,范老板,我剛才說錯了,確實不是什么葛先生,應該稱呼戈總才對。”陸浩打量著范思遠,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范思遠聞,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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