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縣長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是常征介紹我認識范思遠的,每次我拿到項目,都會把他要的回扣通過買假古玩的方式送給他,他定價多少,我就花多少錢買,每次帶過去的都是現金……”田宏馬上開始交代起了這些事。
陸浩和秦怡聽著聽著,對視了一眼,明顯都有些失望。
“你說的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你能不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你要是什么線索都提供不了,別指望立功了,我給你舉個例子,你跟范思遠也算認識時間不短了,應該跟他吃過不少飯吧,他拿了你們的錢,送給了哪些領導?以什么樣的方式送的?或者說誰經常跟范思遠聯系頻繁,這些你都清楚嗎?好好動腦子想想。”陸浩撇撇嘴問道。
他聽姜書杰說,當時抓捕范思遠以后,第一時間就檢查了對方的手機,上頭有個電話號碼跟范思遠通話比較頻繁,是余杭市的本地號碼,通過調查發現,號碼的戶主是個八十多歲的農村老頭,明顯是假卡。
等姜書杰撥過去的時候,那頭已經關機了,明顯是范思遠被抓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對方的耳中,至此線索又斷了。
以警方辦案的經驗來看,這個跟范思遠頻繁聯系的人,絕對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物,可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出來是誰。
所以陸浩才拿話提醒田宏,要是田宏跟范思遠接觸多,說不準能想起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或者看到過范思遠跟誰接觸過,這些都有可能成為線索,重點是田宏能想起來什么。
“陸縣長說得對,不僅聚寶齋和范思遠的問題,還有常征的事,你都知道多少?你不是跟常征接觸過嗎?他貪污受賄了那么多錢,都藏到哪了?”秦怡也跟著旁敲側擊道。
田宏在二人的步步逼問下,腦袋都有點亂,飛速的思考著這些事情,企圖挖出來一點線索,可他一連說了很多,結果都是沒用的信息。
“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我跟秦主任還有事,今天就這樣吧。”陸浩無奈了搖了搖頭,他還要去見一下范思遠,不可能把時間都耗在田宏這里。
見陸浩和秦怡相繼站了起來,田宏突然喊了一聲:“再等一下!”
田甜剛才特意告訴他,現在能救他的只有陸浩,如果陸浩離開了,他下次再想見陸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人在極端情況下,大腦往往會想起很多潛意識的畫面,田宏就是如此,他忍不住一拍審訊椅,有些激動道:“我想起來一個人!”
“什么人?你先說說。”陸浩和秦怡見狀,又重新坐了回去。
田宏連忙說道:“我有一段時間生意做的很好,政府和國企拿了好幾個二、三十萬的小項目,三個月就掙了五十萬,那段時間我請范思遠大保健了好幾次,我記得有一次他按摩的時候接了電話,還有一次吃飯的時候,他也接了個電話,這兩次應該是同一個人給他打的。”
“他每次都會背著我去外面接聽,我雖然不知道誰給他打的,但是他兩次接電話的時候,都開口低聲喊了對方一句戈總,還有今年春節的時候,我請他吃飯,他也接了電話,好像還是喊了一聲戈總。”
田宏絞盡腦汁,回想著他跟范思遠接觸的所有細節,想扒出來對陸浩有用的線索。
田宏的發音是一聲平的戈,陸浩聽到戈總的稱呼,多少愣了下,他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葛先生,葛字讀起來是三聲拐彎。
“你再好好回憶下,確認范思遠稱呼對方戈總,而不是葛總嗎?”陸浩皺起眉頭,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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