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伸了伸手,示意白初夏把手機給他。
白初夏走向辦公桌之余,還不忘笑道:“葛先生,這些事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還是讓陸縣長跟你說吧。”說話間,白初夏將手機遞給了陸浩。
陸浩這是第一次跟葛先生通話,但是他絲毫沒有緊張,接過手機后,淡然的打招呼問候道:“葛先生,你好,我是陸浩。”以前他請白初夏試探過葛先生,提議組織一個飯局,大家碰個面,可葛先生覺得時機未到,給拒絕了。
電話那頭,葛先生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陸縣長,你好啊,我們終于正面交流了。”他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跟陸浩首次通電話。
陸浩假模假樣道:“剛才你問白總的話,我都聽到了,聚寶齋被查跟我沒有關系啊,我不知道誰跟你說是我捅出來的,但是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的人,肯定是在放屁,沒按什么好心。”
“據我了解,前些年省紀委就調查過聚寶齋,當時聚寶齋就在省紀委那邊掛上號了,現在范思遠買賣古玩來收受行賄的錢,還不知道收斂低點一點,他收了余杭市交通運輸局的唐愷不少錢,就區區一個副科,第一次還沒有把人給提拔上去,結果唐愷把事情告訴了葉市長的秘書唐春燕,人家都姓唐,是一個村子的,后來葉市長就知道了,你覺得葉市長會坐視不理嗎?”
陸浩順勢將事情的導火索推向了唐愷那邊,進而想撇清自己的關系,這些都是事實,他也不怕葛先生去核對。
“陸縣長,你說的這些即便都是真的,但是上頭對聚寶齋采取行動的時候,你是知道的吧?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呢?”葛先生揪著不放,陸浩說的這些話,他根本不信。
陸浩并沒有遮遮掩掩,直接挑明道:“葛先生,我們之間只是在老夏的事情上有交集,別的工作上,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會幫你,況且紀檢部門徹查聚寶齋是涉密行動,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如果你提前采取應對措施,導致紀檢部門的行動撲了空,倒查下來,一旦發現是我通風報信,那我的仕途就會毀于一旦,這么大的損失,誰來承擔?我憑什么要為了區區一個違法違紀的聚寶齋,搭上我自己的前途。”
“聚寶齋出問題,是你們自己不小心,被人揪住了狐貍尾巴,跟我八竿子打不著,我為什么要跟著攪和進去?這是你自己應該處理好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現在只關心夏秋人在哪兒?什么時候老夏能見到她,這也是老夏的要求,你卻遲遲沒有回應,除了這件事,其他的,我沒興趣管。”
陸浩這番懟人的話,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他們的合作只是在老夏的事情上,僅此而已,葛先生沒有資格來質問他。
手機那頭,葛先生直接沉默了。
以前他習慣拿捏別人,哪怕是白初夏也從來不敢跟他這么說話,可是陸浩卻倒打一耙,一股腦的將責任都甩到了聚寶齋頭上,絲毫沒有把他當回事,這強勢的態度,著實讓他很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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