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常征還讓田甜提前從網上買了個小型的挖掘機,以及一些常用的工具,發到了村里,并且拉到了魚塘院里,對他父母說是買來整修魚塘的。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車里開著暖風,很暖和。
魚塘附近沒什么村民,他們又在魚塘院子里,更不怕被人發現。
田甜不由想起了和葛天明在省城的那晚,雖然是在酒店里,可是葛天明一直讓她叫,還別說,叫到最大聲的時候,她感到很舒服。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大半夜的,你在魚塘到底想干什么?”田甜脫著衣服,忍不住問道。
“你不要問那么多,總之就是我在為我們的將來打算,現在市里的局勢,看著風平浪靜,好像事情都過去了,其實水面下,波濤洶涌,暗流涌動,陳書記一時半會,沒人能動得了,丁鶴年跟魏省長搭著關系,又是江臨市最大的上市公司,葉紫衣那些人不敢讓江臨集團一下子破產,否則對經濟影響太大,只有我,不上不下,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會成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成為他們扳倒丁鶴年和陳書記的導火索……”常征說著他身上的巨大壓力。
他是基層刑警出身,對危險有種本能的直覺,哪怕現在紀委沒有任何要針對他的兆頭,常征也感覺自己處境堪憂。
雖然魏世平,陳育良還有丁鶴年這些人,都會說保他,可常征知道這些都是用來安撫他的情緒,事實就是一旦紀委掌握了他的違法違紀證據,他就會成為棄子,成為一堆被扔掉的垃圾,就像賀嘉祥落馬一樣,大家撇清關系都來不及,根本沒人敢再幫他說話,所以常征現在想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自救。
他跟田甜說著這些,將自己的臉埋進了田甜的胸膛。
田甜愣了下,她感到了一絲冰涼,是常征的眼淚。
男人的堅強都是在白天,一旦到了夜里,到了他的女人身邊,往往脆弱的像一張紙,馬上就變了形,只有當天亮的時候,他們才會重新披上太陽光。
車內的燈光偏暗。
常征感受著田甜身上的溫度,自然抑制不住男人的天性。
幾分鐘后,常征就不行了,感嘆自己真的老了。
田甜寬慰了他幾句,開始穿衣服,然后說時間不早了,她得回去了。
常征也沒攔著,畢竟田甜在這里,他也干不了活。
等田甜走后,常征在車里養精蓄銳,睡到了后半夜,被鬧鈴驚醒了,然后穿好衣服,匆匆忙忙下了車,走向了魚塘。
他將一個魚塘里僅剩的幾條魚扔到了另一個魚塘,隨后放掉了這個魚塘里的所有水,再上去池塘邊,找到了田甜買的挖掘機。
這種小型挖掘機并不貴,而且操作便捷,很容易掌握使用方法,常征通過魚塘的斜坡,將小型挖掘機開進了魚塘地面,又把田甜買的一些工具拿了下去,一切齊全后,才開始了他今晚的作業。
這也算是常征想到的一種獨特排壓方式,他要抓緊時間,趁著春節放假期間,把自己想做的事搞定,反正有田甜幫他打掩護,不會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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